东方耀来到朱雀台,那时只有四境的学子在那里切磋剑招。
东方耀双手负后,一副悠闲姿态。
有一学生问道,“东方耀,明天测评,你的境界不会顶破天吧?”
其他学生也纷纷起哄,“能使出那样惊天一剑,境界一定了不得。”
东方耀摆了摆手,“低调,低调,大家也知道,我这人深藏不露,不像有些人,锋芒毕露的,惹人讨厌。”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有人问道,“人家樱木林不是在钱塘还救了你一命嘛?”
东方耀阴阳怪气地说,“是他多管闲事…”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他,我也能一剑斩杀那条巨蟒。”
有人唏嘘,“吹牛皮吧。”
东方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随便,“信不信由你们。上次我那一剑,直接把薛竹师尊还有樱木林击飞几十丈远,这你们是有目共睹的吧。”
众人哑口无言,要说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耗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东方耀吹了吹口哨,“我也不要什么虚名,大家记住,我这剑名叫随便,是这剑修院学子当中的第一剑。”
众人又是一片唏嘘声,东方耀迈着八字步,离开了朱雀台,他要看一看后山那几位练得怎么样了。
他去往后山的时候,遇上了夫子,那时他正从外面赶回稷下学宫。
东方耀俯首作揖,“夫子有礼了。”
夫子看了看东方家这小子,“进了剑修院学习,感觉如何?”
东方耀说道,“回夫子话,好得不得了,剑修院教师兢兢业业,学子个个奋发向上,我入剑修院学习,犹如鱼儿入水,好的很呢。”
夫子听了这番回答,脸上神情不悦,这小子油腔滑调,一看就没个正形。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在这瞎跑什么?”
“回夫子话,薛竹师尊将学生按境界分组,不同组的学生按照不同的方法教学,弟子单独一组。”
夫子抚组而笑,“善也,善也。”
东方耀心里明白,夫子一直主张因材施教,薛竹做法深得他心啊。
“那薛竹安排你做什么?”
“薛竹师尊让我自己挑一本剑谱,先自行修炼,遇到难处瓶颈再去请教他。”
夫子笑道,“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善也,善也。”
东方耀附和着笑了笑,他说道,“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去了。”
夫子说道,“去吧,好好努力,庄羽把你调到剑修院修行,莫要让他失望。”
东方耀再次俯首作揖,“学生记住了。”
他等夫子走后,又挺直了胸膛,慢悠悠地向后山走去。
青莲与白松日行千里,不出三日,便来到了梓州。
绿意葱葱的长平山,半山腰处常年有白云环绕,如青衫谪仙人腰缠一条白玉带。
白松与青莲御剑而归,刚入长平山地界,就听到山中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
“徒儿…”
此情此景甚是熟悉,每次他出去再返回山中的时候,赵睿劈头第一句一定是,“徒儿,带酒没有?”
今日他破天荒地没有说下一句,也许是因为分别太久,也许是因为白松旁边站着一个美丽佳人。
赵睿在长平山山顶结庐而居,白松与青莲转瞬即至。
那时赵睿从草庐中走了出来,他白发白须,已是古稀之年,却精神抖擞。
白松看到自己的师父,他立马俯首作揖,“师父,我破境回来了。”
一旁的青莲也学他,“仙师好…”
原本还端着架子的赵睿,一看到青莲,便两眼放光,“这位姑娘是?”
白松说道,“她叫青莲,我两一起在北冥练剑,如今共同破境,一起返回…”
赵睿听了这话,喜上眉梢,感情这是带媳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