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东方耀他们正上武道课,薛竹和赵谦云走了进来,薛竹说道,“你们的师尊回来了,从今天起,我就不带你们了。”
在场学生都站起身来,鞠躬行礼,薛竹摆了摆手,走出了学堂,这一个月来,他代赵谦云上课,效果也不错,薛竹作为一个剑修同时又是一个五境武夫,他在课堂上曾说,练拳与练剑是有界限的,这种界限不是山与远山,永远不想见那种,而是高山与远水的关系,只要两理相通,就是山水相依的大好格局,能够相互裨益,愈发砥砺皮囊与魂魄。
这话东方耀牢记在心,他心底对剑修的期盼一直都在,说不定哪天他也会剑武双修。
赵谦云问道,“我走的这段时间,你们可曾好好学习。”
那时东方耀说道,“师尊,前两天测评武道境界,我已经是二境了。”
赵谦云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第一次测的时候,东方耀连泥胎境的门槛都没够着。
“好,你们呢,有没有破境?”
众人纷纷低头,东方耀戳了戳前面的关坪,关坪没有要说的意思。
赵谦云笑着说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大家一起努力吧。”
眼前这一幕,像极了高中上学的时候,那时的段一白稍微进步一点,就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而班里那些大神,闷头干大事,取得进步了也不说,有点虚伪说实话。
稷下学宫,御灵阁。
刘源又在课堂上走神,他想的问题万年不变,中午应该吃点什么,上次斗蛐蛐输给诸葛易,他有一段时间特别努力,然而过了那阵,又懒散起来。
今天给他们上课的是周瑾,他伤刚养好,上次周瑾和叶雪城在满花楼大打出手,差点被一剑
结果了。
这次事件无形之中,给学宫里的学子留下一个印象,灵修不如剑修。
周瑾第一天上课,那些学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这让他有点不舒服,打不过叶雪城,还治不了你们了。
那时刘源正走神望着窗外,周瑾弹了弹手指,刘源书桌上着了一团火,胖墩吓得立马跳了起来。
“我天,这是什么?”
那火势立即窜到刘源身上,他吓得大声喊叫起来,“师尊,快救我,有奸人害我。”
周瑾说道,“火是我放的。”
那时刘源反应了一下,这火根本不烫呀。
周瑾挥了挥手,学堂里面顿时大火蔓延,每个学子都置身火海,眼前此景就跟做梦一样,虽然大火汹汹,但身体却一点异样都没有。
周瑾说道,“刘源上课走神,还有你们,觉得灵修不如剑修?”
众位学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周瑾说道,“只要我想,各位就会瞬间葬身于火海,
刘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师尊,千万别。”
周瑾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这山望着那山高,既然来了灵修院,那就好好学,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你们懂不懂?”他说这话的时候,又举起右手,作了一个念咒的动作。
“懂!”在场的学生大声说道。
周瑾漫不经心地说,“没吃饭嘛,说大声点。”
那时学堂里所有学子声嘶力竭地大喊道,“谨听师尊教诲!”
话音刚落,周围的火势散去,周瑾满意地点了点头,教学生该严厉的时候就得严厉,不给他们露两手,真以为他这作师尊的是吃干饭的。
剑修院的测评今天刚结束,樱木林依然是七境剑修,顾礼是第六境,东方境与上官燕均是五境。
来学院这么久,就是性格比较孤僻的东方境也交到了几个知心朋友,一个是上官燕,大唐名门之后,知书达礼,善解人意。
还有一个来自钱塘西湖的西雨,她古灵精怪,为人善良,以前东方镜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刺猬,接触到她们两个之后,才渐渐敞开心扉。
樱木林依旧孤独一人,他课下很少和人说话,对谁都是一副冷脸,除了西雨以外,因为上次西雨帮过他一次。
剑修院的学生除了要学习剑术,剑道之外,还要学习如何识剑,这一天忘剑阁内,纤云正给诸位学子讲剑谱排名。
纤云看了一眼樱木林,她问道,“你来自扶桑?”
樱木林点了点头,纤云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扶桑五剑?”
“知道。”樱木林话不多是出了名的,没想到师尊提问的时候也是这样,能说两个字绝不说三个。
“那你说说看。”
樱木林非常淡然,他说道,“扶桑五剑,第一剑名为十拳剑,扶桑天皇持有,第二剑天丛云剑,此剑是家师冢原林传持有,第三剑三日月宗近,第四剑布都御魂,第五剑大典太光世。”
扶桑五剑,樱木林五六岁的时候就知道。
纤云没有打算让樱木林坐下,“你说说看,十拳剑为何能居五剑之首。”
那时所有学生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樱木林说道,“在扶桑,十拳剑被誉为诸神之剑,传说中,须佐之男曾用它手刃八岐大蛇,它排第一毫无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