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单手托腮,若有所思,“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不懂装懂,白老爷和夫人对你印象相当好,他们差点就把儿媳二字写在脸上了。”
花容翻了一下白眼,她说道,“刚才那个丫鬟…”
月貌摆了摆手,“没什么奇怪的,白公子长得俊俏,府里上下的丫鬟肯定都喜欢,她过问两句不是很正常嘛。”
花容点了点头,刚才与秀秀对视的时候,她发现那个丫头的眼神好生清澈,与白松的很像。
极北之地的白松,吃了狼肉,他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有点渴了…
这里天寒地冻,去哪弄点水呢,白松坐在地上手向后撑住地面,他冷不丁地一下跳起来,这也太冷了吧。
脚下是冰,有冰还愁没有水嘛,白松一下跃至高空,他执剑向地面俯冲而下,片刻之后,九歌剑尖碰到冰面,一声巨响过后…
冰层没有丝毫异样,白松笔直地倒立在那里,这也太厚了吧。
先是饥肠辘辘,现在又口舌生烟,这样下去肯定到不了北冥,斩杀鲲鱼,怕是痴人说梦。
白松再次跳到空中,他想再试一次,那时他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
白松转头一看,是刚才那位缕衣女子。
他答道,“我想破开这冰层,取点水喝。”
那女子用一副嫌弃的眼光看着白松,“你在开玩笑嘛?这冰层冻了有几万年,足有百丈之厚,你想用剑破开?”
白松想了想,只得作罢,“姑娘,你不是走了嘛为何又返回来?”
缕衣女子说道,“我迷路了…”
“迷路?这里什么都没有,视野开阔,怎么会迷路呢?”
女子没好奇地说道,“你以为我想呀?”
那时一阵寒风吹过,精魅女子上半身披风被吹落,她本来穿得就少,这一下,胸前旖旎风光尽展无遗。
白松把视线移到别处,女子动了动手指,披风回到了她手上。“你再看,再看把你眼珠挖了。”
白松抖了抖肩,“我没看!”
女子穿上了披风,“真是虚伪…”
白松无言以对,他问道,“姑娘,原本你是打算去哪里?”
“前往北冥,斩杀鲲鱼,砥砺剑道。”
竟和白松一样,“我们同路呀,正好一起去。”
缕衣女子说道,“谁跟你同路,死一边去吧。”
说完,她就御剑向北而去,白松紧随其后,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到了北冥,可以捕鱼吃,他可以和她搭个伙。
缕衣女子看到白松跟在她身后,她没有叫停,万一再迷路了,可以询问一下他,两人心里都各自打着小算盘。
不一会儿后,他们又返回到了刚才冰狼倒下的地方。
白松摸了摸后脑勺,“还真会呀…”
缕衣女子看了一眼白松,“你有什么法子嘛?”
白松摇了摇头,“没有。”
“废物!”女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白松说道,“这次我在前面,你跟着我走。”
白松御风向北而去,那时寒风呼啸,天地寂寥,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在极北之地上空打转。
这次结果还是一样,白松看了看地下冰狼的尸首,他说道,“真是奇怪,姑娘…”
缕衣女子说道,“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废物。”
白松落到地面,他看了一下四周,他对半空的女子说道,“下来休息休息。”
那时缕衣女子真想拍死他,还没个结果,这倒休息上了,白松坐在地上,以剑气护体,他仰望天空,看着缕衣女子一次一次地离开又回来,好几十次过后,他又招了招手,“姑娘,坐下来想办法,你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再试多少遍都一样。”
女子落到地面,她说道,“遇到你真是晦气…”
白松爽朗一笑,“遇到姑娘我真是好运,要不然还得吃生肉。”
女子听了这话,转过头去,懒得搭理他。
再后来,女子干脆也坐在地上,她周围没有剑气护体,是真得抗冻。
那时,夜幕悄然降临,两人就这样一直呆坐着,白松仰望夜空,他看了看天上的星辰,一下子蹦了起来。
“姑娘,北斗七星…”
白松转头望过去,缕衣女子睡着了,她侧卧在冰面上,睡容甚是安详。
白松走到她身旁,用剑一挥,女子端坐起来,白松坐到她身旁,随后缕衣女子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白松自言自语道,“我真的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