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走到屋门前,他轻叩门扉,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人应声开门,他打量了一下梅长苏,“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老人家讨要一杯水喝…”
梅长春随老人进屋,他环顾了一下屋内陈设,啧啧称奇,一个小小茅屋,里面陈设竟是豪华至极,檀木桌椅,名贵字画,还有那些瓷器,个个釉色泽美。
这老人家是何等人物,若是富翁,何必居住一个茅屋,若是山野人家,那这些富家陈设又是从何而来。
梅长春疑惑之际,老人递来一瓢水,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快喝吧。”
梅长春感到后背发凉,这水不会有毒吧?
老人盯着他看了一眼,这时不喝好像有点过不去,梅长春接过葫瓢,一饮而尽。
喝下水后并无异样,梅长春拜谢老者,老人说道,“看你背着书箱,是进京赶考的?”
梅长春点了点头,“回老人家,正是!”
老者又问道,“身上盘缠可够?”
梅长春赶紧说道,“够,足够……”
老人没有再多言语,梅长春走出茅屋,立马快步跑了起来,那时他一心想离开这里,这小小院落实在太过诡异,他一口气跑了有两里地。
气喘吁吁之际,梅长春看见不远处山坡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她在那里低声啜泣。
梅长春走到女子跟前,他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公子,我脚扭了,不能走路…”红衣女子晃了晃自己的脚踝,可怜兮兮地说道。
梅长春继续问道,“姑娘,你一个人上山干什么?”他的脑袋还算灵光,没有被女子美色所迷惑。
“家父患病,我上山采药,一不小心扭伤了脚…”这红衣女子便是昨晚现身寺庙的女鬼。
她名叫慕容月,生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举家搬迁,经过此山,被山贼所杀…
梅长春问道,“姑娘,要不我背你下山…”
慕容月露出一丝玩味神色,“真是麻烦公子了。”她以为鱼儿上钩了,没想到梅长春真的只是想背她下山而已。
慕容月几次作出亲昵的动作,梅长春都有意躲闪,她心中腹诽道,“假正经,伪松子,看老娘等会吸干你的血。”
“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轻呀?”梅长春不解地问道。
慕容月掩嘴一笑,“柔弱女子,当然轻了…”
梅长春没有再多问,他继续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慕容月。”
“月本清淡,其色皎洁,真是好名字。”
慕容月听了这话,她顿了顿,这呆子难不成真是个正人松子?
梅长苏背着慕容月行走在山林之间,他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到山脚,梅长春满头大汗,慕容月说道,“公子,把我放下,我们休息一下吧。”
两人在一溪涧边停下,梅长苏问道“慕容姑娘,刚才我在山上遇到一桩怪事。”
“公子请说。”
“刚才我去一户人家讨要水喝,一个老人家住着一个茅屋,那茅屋里边摆的各种名贵字画,上等瓷器。”
慕容月说道“据我所知,这戴天山上是没有人家的。”
梅长春听了,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其实慕容月心知肚明,那老人号称茅山道士,来这里是为了抓她。
慕容月行踪诡秘,那茅山道士干脆修了个茅屋住了下来。
茅山道士受人所托,到处驱鬼抓妖,身上钱财不计其数,一些名贵字画还不是随手拈来。
慕容月脱了鞋,把脚伸到河里,高兴之余,她用脚拨动溪水。
梅长春见状立马问道,“姑娘你的脚…”
慕容月赶紧皱起眉头,“哎呀,好疼呀。”
梅长春也留了一个心眼,他说道,“我看姑娘并没有受伤,在下先走了。”
他起身就走,那时慕容月站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就追了上去。
“你的脚果然没事,为何骗我。”
那时慕容月冷笑一声,好小子,还敢耍心眼,得吓唬吓唬他。
“不满公子,我是一个女鬼。”慕容月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眸变成了红色。
我的个乖乖,梅长春拔腿就跑,他连自己的书箱都顾不上拿。
慕容月迈了一步,便来到梅长春的身后,她用手勒住梅长春的脖子,书箱旁边的那把无名剑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它向慕容月冲了过去。
那剑极其之快,慕容月的左肩被洞穿,她松开手,一闪而逝。
梅长春因为受到惊吓,晕了过去。
那时候,千里之外的白松微微皱眉,看来昨晚看到的不是错觉,临行之前,他给那把无名剑里留了一缕剑意,他希望这缕剑意关键时刻能救书生一命,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无名剑尽完该尽的责任后,便掉在了地上,此时它沦为一把普通的剑。
茅山道长张通出现在梅长春的身旁,他自言自语道,“见人就跑,见鬼反而背人家走一路,这小子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