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们仨能不能成为极道高手,这个问题过去我从未想过,现在想通了这个关键点后便无比确定——一定能!包括阿布和图奇!因为三号仓库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为了最后一块烤肉而生死相搏的惨烈搏杀!
或许是只水鸟翅膀,或许是最后一块潘森做的面包。只有三号仓库最后一个站着的人才有权利享用!
我至今都忘不了有一天阿布使出禁忌杀招将我们所有人都放倒后流着泪吃鸡屁股的场景。那真是,自己靠实力抢来的鸡屁股,流着泪也要吃完……
那不是鸡屁股,那是三号仓库的荣耀!
“哎,有点想小家伙了!”我自言自语了一句,笨拙的搁下画笔,拿起矮几上的雪茄嘬了一口。
即将熄灭的雪茄在一吸之下亮出火红的光点,烟雾随着从窗口刮进来的清风快速消散。我叼着雪茄,继续拿起画笔在画布上涂抹起来。
身后传来敲门声,我从脚步就听出来是基兰。头也没回的喊了声“请进。”
基兰来到我身后没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我涂涂抹抹的画布。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道:“不错!画工拙劣了些,不过意境深入人心。”
“老头,这幅画不卖哈!”我不等基兰回答,就在这幅画的右上角写上了大大的两个字“赝品!”
“你这个!小比崽子!”基兰一把从我嘴上夺走雪茄,在衣袖上擦了擦猛嘬了两口。
面布上,深蓝发黑的天空下一条长长的街,一个盔甲残破的战士牵着一匹同样丢盔弃甲的战马向远方走去。战士头微微侧向自己的老伙伴,而战马也同时向他靠了靠,头颈倾斜的角度像是正在蹭蹭身边的骑士。
他们身后一位黑发少年手持长枪目送他们远去,右手竖握长枪如渊如岳,左手伸出,好像比了个含糊不清的中指。
天上无星月,夜风吹拂着黑发少年的长发,身边只用黑红两色简单处理的狼藉战场将少年身影衬托的格外萧瑟孤单。如果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看懂了这幅画,一定会两眼微红,眼眶泛泪,比如说现在的基兰老头。不过我认为这老货八成是被雪茄熏得。
“这个画好了给你邮过去!”我伸手去矮几上拿烟,不过却摸了个空,也没再点上一根,只是幽幽的对基兰说道。
“你不是不卖吗?”基兰语气中充满惊喜。
“我们家小白脸,最近脑子发烧,开始修习气息魔法了……败家玩意啊!”我停住画笔,咂巴咂巴嘴。
“行!我给他再编一本法典!”基兰回答的干净利落。
“成交!”我用大拇指和包裹成圆球的手掌夹住画笔,将黑发少年的中指描绘的更清楚了些。
“我要回去了,过来跟你说一声。这一次诺克萨斯之行还真有趣!”基兰长长吐出一道烟柱说道。
“有趣个屁,我差点死了!”我背对着基兰翻了个白眼。
基兰没再说话,只是在我身后又站了一会,老烟枪嘴吧唧个不停,让开着窗户的房间都显得烟蒸霞蔚。
“如果有个像艾薇儿那么漂亮的女人偷偷为我哭成个泪人似的,哪怕死了我也愿意。”基兰丢下这句话便悄悄带上了房门。随后,老树皮一样的老脸又从门缝中伸出来。“最后一击,是某人悄悄出手拦了那名刀客一下。否则,嘿嘿……”
“哦?哦……”我没回头,漫不经心轻哦了两声。只是画布上的笔触忽然乱了一下,又很快走稳、渐渐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