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鳞剑成了真正的名符其实的鳞片剑。
啪的一声响!
白鳞剑跌落在距离黑色马车三丈远的雨水中,再也动不得分毫。
本命飞剑算是废了,拓跋祤脸色骤然苍白,哇的一声,口中鲜血狂喷。
寒冷的雨水,从他的盘着的头发上流下,淌过了他的额头,流入了他的眼睛。
他看着身前的秋雨,看着马车旁边盘坐的萧测,坚毅的双眸中,再次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
拓跋祤喃喃自语,满眼尽是疑惑的表情。
秋雨里的雷电力量,竟能把最他纯粹的本命剑击成了废铁。
拓跋祤忽然想起了传说中的某种符,那种修练至极处,甚至可以引来天地雷电的力量的神符,不由面色再次微变。
“你……你这是雷电符!”
拓跋祤看着萧测,冰冷的眼眸里充满了震惊,又隐隐透着令人感到心悸的愤怒。
“你居然学会了雷电符,这本是我道门的绝学,你……你怎么会用,这怎么可能?”
“因为我早在那一年,便学会了符道!”
萧测同情看着的拓跋祤,淡淡的道:“我的传奇你不会明白的!”
看着那辆黑色的马车外还在偶尔的发出一两道闪电,看着车前盘膝而坐的萧测,拓跋祤的脸色愈发苍白,觉得这辆黑色马车前的那个人,并不属于这个真实的人间,而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强大、不可能会这么多匪夷所思令人费解的强大手段?
雷电符本是道门符道里的一种最强大的一符道之一,拓跋祤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之前才入九命境的时间过短,根本没有来得的及领悟,在说他也不是以符道见长,自然没有学过这种道门里的高深绝学。
但他却知道,这种符是要先刻在物体上,然后用自己巨大的真元来引暴,才能发挥它强大的威力。
正如拓跋祤知道的那样,此刻萧测用尽了力气将自身才汇聚到的所有真元引暴雷电符,威力虽然近乎于神迹,也废掉了拓跋祤的本命剑,然而动用此符,对他的境界也是极沉重的负担。
这是他十多年前在一次无意中学到的符道,只是当时没入九命境之时驾驭不了,后来一路危机之下,他才在马车上刻下,以做最后的保命手段。
此时,萧测的脸色竟似比拓跋祤还要更加苍白几分,他勉强笑道:“这种符,我早就会了,我会得东西还有很多,你要不来一一试试?”
“不管你遇到过什么奇遇,但总之……请你记住,你的奇遇与我相比,还差得太多,我的传说,并不是你能了解的,所以我可以原谅你的孤陋寡闻。”
萧测见拓跋祤一脸苦相,还是忍不住嘲讽起来,这也是对他更大的心理打击。
拓跋祤现在还不能踏出青石,但他还在积蓄力量,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比萧测更快的恢复,所以他淡然的说道:“然而战斗到了现在,你最强大的底牌都掀了出来,也没能奈我何?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还能如此镇定,难道你不明白,我只要等,等你的符阵力量的消失,那么你最后终归还是会死在我的手上!”
萧测笑道;“我本以为,我也算个自恋与自信的人,却未曾想到今天看到了你比我还要自恋还要自信,你这个问题问的真的很白痴,你口口声声说我会死在你的手上,结果呢……所以这种白痴才会说的废话最好少说,这没有任何意义!”
拓跋祤冷笑一声,看着萧测,这次果然没有说话。
萧测继续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以虎搏兔亦当用尽全力,何况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当然要从一开始便动用最强大的手段。”
被萧测嘲讽为白痴,拓跋祤也不动怒,他看着萧测平静的问道:“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萧测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再打下去,你先走便是,我没有意见。”
拓跋祤笑了,再次淡淡的说道:“你今天必须死。”
萧测看着还在斜斜而下的秋雨,厌烦的道:“这句话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你没说烦,我可听的要吐了!”
拓跋祤试着运用了下自身的真元,感觉到了气海雪山里正有一股力量在汇聚,他笑得有一些得意。
因为他知道,雷电符确实强大恐怖,即便是自己,也无法破解,然而符道最大的特点或者说弱点,便是无法永远地长久维持符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雷电终会逐渐淡化,直至最后归于寂灭。
拓跋祤望向这场秋雨,感受着雨中若隐若现的凌厉符意,笑容有些淡漠,却有些讥诮。
两人就这样对持着在肃杀的寒风秋风中。
等待着最后决战的到来,也是输者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