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泰心中怒火燃烧,他想起了林千诚的惨样,难道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要落的这一样的下场吗?
心中虽有无尽恨意,但他心硬如铁。
儿子死了再生一个便是。
萧测却一定要死。
“如此,便是没得谈了!”
林舒泰思想挣扎过后,他袖子一挥站了起来,便想往监狱外面走去。
“我不明白,你要杀我其实简单的很,直接等在我家门口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嫁祸的手段,难道林枕颜的命就不是命吗,说道底她也是你林家的人,你一个堂堂的尚书大人干出这样无耻残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可耻了些?”萧测摇头不屑的说道。
听到萧测这话,林舒泰停下了脚步,再一次冷笑。
“林枕颜是死在你的手里,谁不知道你酒后贪图我家颜儿美色,企图玷污于她,遭她反抗你便狠下杀手,你如此残忍歹毒,我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你,为诚儿也为颜儿报仇,不过你明日便要处斩,他们总算死的瞑目。”
萧测突然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你笑什么?”林舒泰忍不住问道。
萧测停住了笑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林舒泰,这里就我们两人,你也不必再演戏了,林枕颜到底是谁杀的,你比谁都清楚?”
林舒泰冷笑道:“太子亲眼见你行凶,你还想抵赖?”
“堂堂官至尚书的八命境的大修行者,要杀我这样的一个小小修行者,却还要用杀自己的亲人来栽赃嫁祸,你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如果传了出去,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何面目在朝堂与江湖立足?”萧测冷笑连连。
林舒泰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本官还有要事,便不奉陪了。”
说完林舒泰站了起来便要离开。
“且慢!”
萧测喝道:“你难道真想明天就见着林千信的无尸头颅吗,别忘了你林家可就只有他一个独苗了?”
“看来在符狱里呆了两天,萧公子头脑有点不好使了,那么我便提醒一下你,就算我家千信死了,我还可以再生一个,甚至十个,我相信我还有这个能力。”林舒泰笑道。
“你还真是心狠呀!”
“无毒不丈夫!我一直便很信奉这一句话。”
萧测突然淡淡的道:“我还有一个消息没有告诉你,或许你听了就不会觉得我头脑不好使了。”
“哦!”
林舒泰冷笑:“只可惜我不愿再和你一个将死之人再说什么废话。”林舒泰眉头一皱,便真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但没有走去几步,他却突然如被钉住了般,身体僵在原地竟一时没有动弹,因为萧测接下来的那句话杀伤力实在过于巨大,既使心如铁石的他也不得不心中一阵恐慌,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你为何不在乎林千信的生死,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萧测淡淡的声音从从符狱里的小室内传出,没有任何的力量,却足以让他的心如跌入十八层的地狱,林舒泰在听到此语后,却是心口一震,几乎站立不稳。
“你在胡说?”林舒泰突然好像是失去了控制,嘶哑着声音道。
“有没有胡说,相信大人自己心中有数。”萧测虽然看不见林舒泰,但从他的反常的形为来判断,萧测便能想到林舒泰此时心中的绝望与惶恐,他和心态再也不能稳如磐石,已经出现了波动。
此前曾有传言,林千信不是林舒泰的亲生儿子,不过这些传言大多都被林家出动手段弹压下来一些,后来便基本没有人再敢议论此事。
当年还是先朝大齐朝的时候,作为在大齐当质子的北魏王子,也就是如今天在北魏权势滔天的平城王拓跋微,与林舒泰的夫人曾有一段难忘的恋情,只是后来拓跋微为了回北魏,抛弃了他的夫人,这件事一直便是林舒泰夫妻心中永远的禁言。
不料萧测此时提了出来,自然又是在林舒泰心中早已愈合的伤口上再劈上了一刀,这让他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