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墨道:“我再不传信给公主就来不及了。”
魏凤翔回道:“你现在传信就来得及吗,就只有三天时间,你们公主是神仙呀,总之你先别行动,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那倒是!”
子桑墨渭然长叹,心中充满了无奈。
……
夜色很美!
有星有月,云清风高!
古道上,一匹快马急奔而飞,浓重的马蹄声敲击出空空的回声,响彻在夜空中。
一人一马,紫衣长发。
夜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面纱之后,夜鳞兮明澈冷漠的眼神依然如旧,只不过却已经带上了微微的疲惫之意。
两天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已然跑死了五匹快马,看着路边快速倒退的风景,她的心却是心急如焚。
如果赶不上……如果错过呢?
自己或许会后悔一生。
然后,当看到了秦淮河畔的滔滔江水时,她的目光微微一怔……心里一颤!
明晨便能过了秦淮河,入了天临,我誓死也要救他出来,大不了死在一起。
自离开天临之后,才短短的半月时间,时日虽短,却好像已隔经年,她口上说不想有任何瓜葛,但心却一而再的出卖自己。
只是,如今萧测却又做出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她不信萧测会做出此等事来,但她至少要亲自问问清楚。
没说清楚,我不许你死在别人手中!
天临离她越来越近,夜鳞兮的心情也不由的泛起了阵阵波澜,然而就在此时,她心里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人锁住了踪迹。
秦淮河畔,江水平静。
天临本是南方城市,平日即使冬日里也少有下雪,不过冬天寒冷,沿岸十余丈却早已结冰,水中依旧寒意刺骨,又是深夜时分,江面自是连钓鱼的小舟都没有几艘。
夜鳞兮美目望去,但见夜色下,江面上一片朦胧,像青烟,如薄纱,自是平静异常,看来今夜已无法找到过江的客舱。
她心中焦急,正想以自己的修为,祭起真元御空临江面飞行时,突然间,岸边一阵划水声响起,一叶轻舟出现在了江面。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看向了离自己渐近的轻舟,开口问道:“船家,请行个方便,载我过江。”说摆手掌一扬,一锭金子便朝那船头那人身前轻轻落去,不偏不齐,好像是算好般落在了那人的脚边。
船头那人三十岁左右年纪,面容儒雅,神态安静温和,穿着一件灰色长衫,身上散发出一种书生之气,却又带着些许的生意人气质。身上也没有任何强烈的修行者气息,此时他的双手垂落在身体的后侧,一脸悠闲,似乎不论在何时都显得有些谦虚又亲近。
“我的船不载客!”
灰衣书生语气温和,却并没有看向脚边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