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些记载,九死神决这门功法有无数种让人死亡的方法。
能餐食与消灭别人的真元,只是其中一种,
想到此处,云一溪一脸苍白,此刻自己已全盘为萧测所制,只怕会死得很惨。
他一生用尽所有的力气,来与萧测比,没想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测竟然会是九死神决的传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死在萧测的手中。
他不甘心,不甘心呀!
萧测微微一笑道:“不错,你能尝到九死神决的滋味,也不妄此生了,说罢,你想怎么死。”
磁的一声轻响,萧测一记真元从他的前胸穿入,接着便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一声轻响从他身体中发出,骤然间,他体内储存的真元,便从雪山气海之中崩散成无数条的细流,分散游入他体内的各大穴位。
云一溪此时只想嚎叫,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已然感受到他的真元从自己的血肉、肌肤中开始渗出,无数条细小如白线般的白色真元在他的身体表面延伸开来。
“果然是九死神决,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刻云一溪只能用微弱身声对着萧测撕声说道。
全身真元逆流,云一溪此时大脑空白异常,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骤然袭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自己这一生可能就这样完了。
远处!
左丘冶只吓的张口结舌,呆呆的看着这边的情景,他如死了一般,已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他除了害怕,也更后悔,如果不是自己过于大意,靠萧测太近,凭他七命初境的真元强力,他怎么能锁住自己。
就算他会九死神决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现在一切都迟了。
他不敢想象,等下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这一刻,他巴不得自己就这样死去,省得受萧测非人的折磨。
云一溪除去头部还能稍动外,其余部分已不能移动分毫,他此时全身正被他自发出的那些白色真元包裹着,如一个大的白色空球。
修行者本身就是靠识念感悟玄机和天地灵气,打开身体秘窍,引天地万物元气入体,融汇成真元,储存于通过雪山气海等体内,如今云一溪真元逆流,气血倒转,就是萧测不杀他,他也已然无法可救了。
此时云一溪的眼睛里已有血丝缓缓流出,心中已是吓得胆战心寒,魂飞天外。
但每个人的求生欲望都很强烈,此时的云一纱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早已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仇恨,他此时心中想的便是如何能让自己活下去。
他喉咙内有无数血肉在翻滚,但却是无法滚出他的喉咙,这让他更是无比难受,他此时大脑里已是空白一片,用尽了很大的力气,他才终于撕嘶哑着吐出了这句求饶的话语。
“你饶了我,我求你……饶了我……你要我做什么我……我都答应你。”
“饶了你,你觉得可能吗?”萧测冷冷的说道,“再说,你杀了若摇,便是死十次百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云一溪只想争辩,无奈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内心已是无比的绝望,他知道当年拥有九死神决的那个人有多么强大,有多么可怕,有多么绝情?
如今萧测如果是他的传人,加上自己之前与他的过节和已然知道萧测是九神决传人的秘密,肯定不会让自己活下去。
何况刚才还杀了那个若摇,虽然他想杀的是萧测,但若摇为了救萧测以身挡剑,只怕萧测更是将这笔帐算在了自己头上。
但人在死亡之前,往往都会显得无比怯懦,只要还有希望,便都想抓住最后一颗稻草。
“你也知道,我是……云大都督的儿子,你若饶了我……我保证我们云家不会再找你。”云一溪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向萧测嘶哑道。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威胁我?”萧测怜惜的看了一眼云一溪,说道,“你觉得我会怕你一个云家?”
“不是的……你。”云一溪想要解释。
“一切已毫无意义,你注定要死去”萧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和我有如此大的仇恨,我不可能放了你,还有你已知道了我的秘密,就更该死去!”
“不……”云一溪发出了绝望的嚎叫。
“对了,忘了问你,给你唐门十剑盒的人是谁,我到是很想会会他。”
听到萧测问起这话,云一溪眼中突然泛起了一阵阴色,他突然笑了,嘶哑着道,“好呀,你想死,我就送你去找他,他……他就是唐五公子。”
萧测看了看云一溪,摸了摸眼角,突然冷笑道,“你想骗我,你觉得就凭你,能与唐五为友吗,他会送你唐门十剑盒?简直笑话,恐怕你师尊狄天黥也没有这个面子吧?”
云一溪一脸傲色,冷笑起来,只是由于刚才惊吓过度,此刻笑起来更显得诡异,他轻声说道,“当然,我……我当然不配他借给我,他……他是看在我云家的面上。”
“你觉得云家很厉害是吗?”萧测冷笑。
“你是不是还想着,你的那些兄弟,你的父亲会为你报仇,放心吧,如果他们敢找来,我会一个个让他们与你在阴间相会。”
突然间云一溪喉咙里发出了一种无比悔恨和不甘的嘶嘶之声,他眼里的最后一丝光芒在闪动了片刻后终于黯淡了下来,萧测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然击碎了云一溪最后的希望。
云一溪很想说话,然而,事实上他现在已然说不出话来,萧测手指已然一动,一丝真元悄无声息的浸入云一溪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