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人笑的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听闻监察的是楚景曜?”
“我和他也许久未见了,还请岑将军转告他,有空可来府上坐坐。”
岑放皱起了眉头。
他相信秦可人是不会吃回头草的,但突然对楚景曜示好,是要干嘛?
楚景曜收到岑放消息,也是难以置信。
“她会主动邀请我上门?”
“秦小姐足智多谋,想必不会害你的。”岑放睁着眼睛说瞎话。
楚景曜嘴角**,“她害我的还少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去了躺秦府。
无他,利己而已。
秦相称病不朝,终究是皇上的一块心病。
若是他楚景曜能把秦相劝回去,想必在皇上心里能留下个好处。
秦可人摸准了他这个心思,知道他一定会来。
书雁来报他进门,她就等在中堂了。
楚景曜一进门,看见这只有秦可人自己,“秦相爷身体可好?”
秦可人回答:“人老了,总有点小病小灾的,大夫说要父亲多休养。”
“你我之间就不必客套了吧,直说了,本王来是来看秦相的。”楚景曜一点耐心都没有。
“那你看不见,你只能见到我。”秦可人依旧硬气。
楚景曜闹不明白了,“你让我来,还不让我见秦相,到底想干嘛!”
秦可人慢悠悠饮了口茶,“谈个交易。”
楚景曜很不情愿,但奈何她姓秦,只能忍着,“什么交易?”
“我父亲可以上朝,我也可以把南北铺子的生意分一部分出来给皇室,甚至秦家和你的缔盟可以继续。”
“你要什么?”楚景曜警惕起来。
“要一枚丹书铁劵。”秦可人掷地有声。
“以铁为契,以丹为书,就此缔盟。你楚景曜他日登基上位,需保秦氏百年无虞,除谋逆、通敌大罪,不处死刑。”
楚景曜登时站了起来,发狠的看着秦可人,“你好大的胆子,父皇身体康健,你现在就想这些!”
秦可人冷哼,“说的好像你不想似的,你拉拢白韶仪的初衷,真的因为喜欢吗?”
楚景曜咬着后牙,没有回答。
笼络白韶仪,把持军权,是他一开始想走的路。
但现在,军权大半在岑放手里,另一部分在白韶仪手里。
因白韶仪是女子,皇上对她尤为信任,将拱卫京畿的虎营兵权交给了她。
无论是岑放还是白韶仪都不会忠诚听他吩咐,所以他这条路可说是没有走通。
武的不行,只能考虑文的。
若是能搭上秦家,文的这条路就算是通畅了。
“秦相人呢?只有你在这儿,我不信你能代表秦家。”
楚景曜这么说,秦可人心里就有底了。
她叫来书雁,“请我父亲过来。”
秦相来时,带来了铁器和朱砂。
楚景曜和他确认再三,在铁器上留下朱砂契书。
秦相仔细的把墨迹干了的铁契装进了木盒子里,让人悉心看管。
“三王爷放心,老夫明日便上朝。”
“多谢秦相不计前嫌。”楚景曜对他还是十分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