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方芷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又不敢确定。
闻言，林商也愣了一下，不过比起方芷的满头雾水，他无疑更加明白，而正是因为明白，才有些不可置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林商忍不住笑道。
他一直就很疑惑，自认没有得罪过白梦源，为什么对方要将自己往死里逼，可是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原来你是为了华瑶，难怪……”
难怪要与我作对，难怪要庇护林筱雨。
想到林筱雨那张和刘华瑶十分相似的面孔，林商顿时恍悟。
“不过你倒是藏得深，我竟然没有发现，你也是她的爱慕者，可惜啊，最后她嫁给了我。”林商缓缓开口说到，不再有任何投机取巧的意思。
从得知白梦源是为了刘华瑶之后，他就知道，这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
因为在很多人的眼中，刘华瑶的死，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闭嘴！”白梦源历喝一声，瞪着林商，怒斥道。
“白梦源，你再怎么气也没用，就算她刘华瑶死了，那也是我林商的妻子，好歹我们也相濡以沫了这么多年，而你呢？只是个不敢出现的可怜家伙。”
林商并不听白梦源的话，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既然已经注定了结局，为什么还要我委屈自己？这个时候，能在口头胜人一筹，何乐而不为呢？
白梦源眯了眯眼睛，看向林商的表情越发的危险。
他现在对林商的愤怒，如果可以化成实质的话，对方恐怕早已经被烧得的灰飞烟灭了。
“林商，你想激怒我？然后呢？”看着那个满脸嘲讽自己失败的人，白梦源突然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冷静的开口问道。
他的确很气，但是不代表他傻，如此明显的举动，看不出来才怪了，只是让白梦源有些好奇的是，对方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垂死挣扎吗？还是说只是为了最后的口舌之快？
他的态度变换的速度，让林商有些愕然。
眼中隐藏的得意彻底消失，林商收回自己浮夸的演技，眯着眼睛与人对视。
的确想要激怒人，但是现在看来，白梦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
沉默的气氛在大厅中蔓延，良久之后，林商突然笑了，看着白梦源，似自语，又似感慨，“白梦源，你隐藏得真深，我有些期待，顾家的人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了了。”
“那你恐怕看不到了。”
说完这句话，白梦源没有再看林商，只是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对方身前，然后在林商惊恐的眼神中，擦身而过。
等到了门口，他侧头，对守在旁边的手下淡淡的说道，“扔海里去喂鱼吧。”
那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只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林商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顿时目眦欲裂，“白梦源！！！”
包含恨意的声音，带来的，却是另一个回应。
“方芷，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做吧。”
话音落下，这一次，人才真正的消失不见。
方芷站在旁边，此刻心中全是惊骇。
方才白梦源和林商的对话，他们并没有避讳什么，所以她也得以听了个完整。
正是因为知道的完整，她才觉得心中越发惊骇。
原来白梦源竟然……
她自然是知道刘华瑶是谁，毕竟曾经的母亲，可没少在自己面前说过，她上位的事情。而对方的死，母亲更是拖不了关系。
心中的想法一一闪过，方芷还来不及消化完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就被白梦源的话打断了思绪，急忙回神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