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不想承认，更不想去想，她狼狈至极，捂住了耳朵，“昨晚肯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先回去了。”
顾翌眸光深沉，余霏这是故意逃避？
余霏一只脚已经踏进车里，胳膊被顾翌拽住，“霏儿，请你冷静点，不要逃避，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谁……谁逃避了。”余霏尴尬的笑笑，“我……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聊。”
在顾翌的不懈努力下，余霏答应和顾翌一起吃晚饭。
桌上散发着食物的香味，余霏提不起一点兴致，她举着筷子，迟迟没有下筷。
周围的空气，几乎都要凝固了。
余霏觉得好尴尬，不敢去看顾翌的眼睛，更不想继续和顾翌待在一个空间。
滑雪场的事情是个意外，顾翌没想那么做的，奈何天时地利人和，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霏儿，那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顾翌明白，余霏已经在害怕他，他必须小心走好剩下的每一步才行。
“那晚……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不对？”余霏满含期待的看着顾翌，其实，她隐约猜到自己在自欺欺人，还是忍不住这么说了。
顾翌沉默许久，“霏儿，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我只求你，求你……”
余霏明白顾翌说得牵强，可是她真得无法承受顾翌说一句肯定的话。
“霏儿，你不要躲着我好吗？”顾翌说着，鼻子一皱，忽然落泪。
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泣，余霏内心的尴尬和火气，瞬间烟消云散，“你……你别哭啊……”
余霏拿出纸巾，递给顾翌。
顾翌抓住了余霏的手，眼泪婆娑，“霏儿，那晚是你喝多了才……可是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强迫你，反而是你……”
说着，顾翌缓缓低下了头，“我真的阻止过你了……”
余霏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喝醉了酒的她，是不是是个流氓？
“说起来，那晚的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没阻止你，你就不会喝那么多酒，更不会抱着我不放，我们俩更不会……”顾翌垂着头，低低啜泣着，“很抱歉，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如果可以，余霏真想缩进地底下，让谁也找不到。
顾翌擦泪的时候，透过指缝打量着余霏的状况。
如他所料，余霏果真没那么生气了，而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自责。
“霏儿，对不起，对不起……”顾翌低下头，一直说着。
余霏有些慌乱，“那晚，那晚是我不对，你……你不要向我道歉。”
顾翌皱着眉，很是懊悔，“无论怎么说，你都是女生，我向你道歉是应该的。”
“那晚的事……”余霏抿着嘴想了会，斩钉截铁的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霏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顾翌目光炯炯看着余霏，声音高昂了几分，“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你相信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余霏一点也不想让顾翌负责，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霏儿，竟然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那我们……”
余霏激动的打断了段清风的话，“我们这一代人都比较开放，就让我们互相忘记那晚的事情，好吗？”
顾翌如一只看到猎物的豹子，一瞬不瞬盯着余霏。霏儿，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发生关系？
“翌，我吃饱了，先走了。”
“霏儿！”顾翌站起来，看着余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