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态度应该挺好的了吧。
措辞没问题,语气没问题,那他老人家应该也没问题,嗯对,一定是这样的。
——《S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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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沈远舟已经在包厢内等他们了。
他虽然已经过了七十、头发斑白,但精神还是跟以前一样矍铄,看人时的眼神仍然藏着锋芒算计。
沈远舟脸上没什么表情,朝他们淡淡地颔首,只是看到苏葳蕤的时候挑了挑眉。
“她是……”
“她是小葳蕤,我们队里一个兄弟的女儿,到我们家来暂时寄居,小姑娘学习可好了。”
沈似卿坐到了他旁边,顺带跟他解释了一下。
时敬从刚谈恋爱见家长的时候开始就跟沈远舟合不来,二人全程没有视线交流,互相把对方当空气。
沈远舟瞧着时寒替苏葳蕤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别有意味地笑了一下:“虽然说时寒他成年了吧,也才高二,你们还是得看着他别学坏学生那一套早恋。”
时寒脸上伪装的笑意顿时消失了,抬起眼眸,不卑不亢地跟老爷子对视了一眼。
沈远舟脸上还带着笑,就跟只是随口一说似的。
沈似卿愣了愣,感受到了这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儿,打了个哈哈:“爸你这就顽固了,其实这些东西只要不影响学习不要越界,也没什么问题。”
“最怕是内部消化哟。上回他不还为了一个女生把人打进ICU了吗。”
沈远舟不置可否,向椅背上一靠,交叉起手臂说:
“我从小看他就觉得这性子不行,不讨喜也不懂得变通,一个劲儿的善良有个屁用,未来不还是得当个没出息的……”
“爸。”
一直没动静的时敬抬起了眼帘,语气淡淡的:“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该怎么教,就不用您费心了。”
气氛急转而下。
就在沈远舟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服务员适时地敲开了门,指挥人上菜。
沈似卿的脸色也不好看,强打起笑意:“不说了,吃饭吃饭。”
苏葳蕤都被这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心头烦躁得很,扭头跟身边神色冷恹的少年对视一眼,带着些安抚意味地笑了笑。
一个外人听到这些话都觉得心里难受。
更何况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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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象里其乐融融的晚餐,此时却成了一场难挨的煎熬。
沈远舟和时敬一聊天就带刺,沈似卿在中间扯话题,而真正的主人公,却几乎沉默了一晚上。
晚餐结束,苏葳蕤去了趟洗手间,心情仍还挺压抑的。
这一层都是大包厢,数量很少,几乎没人会过来这里上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