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淡淡药味让陆清苒皱起了眉头,她眼眸恍惚的看向窗边,身姿挺拔的青年站在那里,露出一个颇为沧桑的背影,似乎影藏了太多说不出口的话。
陆清苒脑袋昏沉,她指尖动了动,顿时手背一阵痛,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正在吊水,手背里插着针,她把手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看向南之槐,轻声开口。
“之槐……”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犹如吞了铁块一样,喉咙里干干巴巴的。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将从前的男人思绪引了回来,南之槐转过身,他快步走到病床前,弯腰伸手去摸陆清苒的额头。
“已经不烫了,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我给你倒。”南之槐三言两语问了好几个问题,随后担忧的看着她。
很罕见的,男人露出了无措的神情,一张脸上满是疲惫,显然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陆清苒心疼的抬另一只手去抓住南之槐的手。
虽然脸色苍白很是疲倦,但还是努力勾起一个笑容道:“我没事,你别担心,帮我倒杯水可以吗?”
南之槐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放到被子下盖好,就去饮水机处倒水。
陆清苒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病房来,但看见刚才南之槐的态度,已经猜到她多半是发烧了,才会导致脑袋昏沉
南之槐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将水放到床头柜上后就帮助陆清苒坐起来,将水放到她的手上。
他看着陆清苒乖巧喝水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眼中迅速的闪过了一丝什么,又将那情绪掩藏了下去。
等陆清苒喝完后,南之槐又帮她睡好,紧接着打电话叫护士和医生。
“对,我妻子已经醒过来了,烧退了,你们来看看吧。”南之槐说完后挂断了电话,拿过椅子坐到病房前,沉默的看着病**一脸惨白的陆清苒。
现在的陆清苒脆弱得就像随时都会消散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喜。
陆清苒也静静的看着南之槐,对视间,她发现南之槐眼中微微湿润,不由得轻声道:“我没事,只是发烧而已,退烧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我们还要去看婚礼场地呢……”
生病了的陆清苒比平日柔软了许多,南之槐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温柔道:“好,没事的,只是发烧而已,不过等吊完这瓶水后,我们就去拍片子看一看好不好?”
那声音各位温柔,生怕声音大一点都会吓到陆清苒一样。
陆清苒露出笑容,手紧紧的和他相扣,点头。
医生和护士不到三分钟就来到了病房,浩浩****的五六个人,将不小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
主治医师手里拿着纸质资料,她来到陆清苒病房前,问道:“陆女士,你是在做什么的时候晕倒的,晕倒前又发生什么让您情绪失控的事情吗?”
陆清苒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做了噩梦,是在家里晕倒的。”
“您晕倒时有摔到头吗,在您进医院时我们给您拍了脑部片子,但现在还没有出结果,所以想先问问您。”
“没有……”
等问完,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医生离开后,病房又恢复了安静,南之槐走进浴室里,几分钟后走出来,手里抬着一个浅蓝色的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