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保证我的安全?”七皇子见安苓歌的怒火已经接近爆发,自己也着实撑不下去,伤裂的胸骨隐隐作痛,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不敢再和安苓歌强硬相对。
“现在,即便是我要你死你也没什么办法吧?”安苓歌此刻竟觉得七皇子是如此可笑,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今低声下气的求饶。
她在心里暗笑一声,安苓伊的表哥果然不过如此。
一家人都是一个模样!
“他们在后山,有个地窖。”七皇子终归还是抵不过身上的疼痛,还是松了口。
“今日我便饶了你,若是他们有任何事,你最好继续担心你的性命。”安苓歌撂下这句话便加急的走了出去。
“主子,就这样让他救了他们吗?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拿捏穆王....”侍卫看着安苓歌朝后山走去,眼里透露这不甘。
“那些毒药可是这么容易就能解了的?”
七皇子眼神里闪烁着阴暗,安苓宇,即便你救得出他们,那毒药也不是你能解的。你得到的,终归还是两具尸体罢了。想到这里,七皇子露出了一丝报复的笑容。
安苓歌一边飞快的跑向后山,一边脑子里回想着这些时日她与穆君寒的相处。
她不知道如果穆君寒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她愈发加急脚步,奔向那个已经映入眼帘的破落而又透露着寒气的粮仓。
一进粮仓,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满目的尸体已经不知道是陈列多久的。
安苓歌四处寻找着地窖的入口,蓦然看到墙壁上印着的番邦标志,难道这里并不是我们大周的粮仓?正在她沉思之时,似乎踩到了一处空心地板,来不及细想,安苓歌卸下腰间匕首赶忙撬开了地板。
顺着地窖的绳梯,她越往下,难闻的腐烂之气越深入鼻腔。
下到最底,安苓歌燃起一支火折子,照亮了整个地窖。地窖不大,她此时处在外间,往里走应该就是关押穆君寒和将军们的地方,安苓歌的心跳的愈发加快。
走进屋内,她急忙捂住了口鼻,整间屋子弥漫着黄绿色的烟雾,有三个人靠在墙壁上,她一时看不清情况,只好一个一个慢慢挪出地窖。
出了地窖,穆君寒经了许久才慢慢能看清周边事物。
“你来了。”
只是一句,似乎仅仅是许久未见而已,并未有身处危险的自知,只是这样一直看着安苓歌,似乎想把她融入眼中,刻在心里。
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安苓宇,而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嗯,是我。”
安苓歌看着消瘦的穆君寒,坚硬的心也柔软下来,心里仿佛被揪住,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心里更加对七皇子积累了深深的恨意。
七皇子,且不管你平日里与你母妃为非作歹,就单单今日之罪,就足以被杀千回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