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魔法的四个层面,各有所长。她还记得歌德·卡西米尔在收他们为门徒时所说的。白魔法所依赖的自然界元素,不但是构成自然所有物质的基础,更有自己无法被科学理解的特质。正如火焰之燃,无法被熄灭。水源之形,无法被阻挡。雷电之速,无法被追赶。
而风气之象,无法被观察。
是的,她是完全隐形且无法被观察到的。任由那些凡人们,在守卫的地点上架设安装了各种各样的观察设备,他们都无法捕捉到风铃的行动。
亦或许,这也是凡人自诩微观入甚的探测科学的思维定式。无论是红外线热源探测还是的光谱频率分析,无论是X光照射还是生命体征。在林林总总的观察设备中,都不可能对无处不在的空气进行单独警示。
魔法状态下,风铃是空气,是无处不在又无处在的存在。甚至于,只要她想,她可以随着凡人的呼吸渗入其肺腑,尔后又循着血液循环和呼吸作用,再次从其口鼻中渗出钻出。用空气谋杀他人,也是她无数次所用的手段。伴着目标的呼吸进入其体内,或是切断其体内重要的血管和腺体管道,让其内出血死亡,或是更直接地在其肺中膨胀,让目标胸腔爆裂而亡……除非目标完全不呼吸,否则根本无法幸存。
终焉,她来到了克利夫兰的病房,轻而易举地便通过其病房的缩孔间隙,钻了进去。
这时,再以魔法状态维持已经没有意义了。就像是之前的暗杀所做的那样,她需要和目标打个照面,让目标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死于何人之下——这是基本的绅士礼貌。
风铃讨厌如老鼠一般蝇营苟且。
一张白色床单,像是盖着死人般地裹在那具躯体的身上。病状周围,心电图的鸣叫伴着那人的呼吸起伏有规律地跳动着。她再走近看时,看到了透明呼吸罩的表面。因为呼吸而凝结,又因为热量而蒸发,白色雾气在呼吸罩的表面消了又现,现了又消。
“克利夫兰先生,我谨代表被您杀死的冰锥和火药向你复仇,同时代表魔法界,向您追讨您所欠下的债务。”边说着,她伸出了食指,戏虐版地敲打着呼吸罩的表面,发出“噔噔噔”的脆响。
“接下来,我会拔掉你的呼吸罩,然后给你1分钟的时间。如果在一分钟内,你没有醒来的话,我将会施与先手。请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说完,她伸过手去,抓着呼吸罩如龟壳般的崎岖表面,狠狠地扯了下来。
“接下来开始倒计时,59,58……”她一撇病**的面庞,忽然停下了倒计时,双眼瞪地硕大。
那是一张东方女人的面庞,双眼张开着,嘴角勾起,正对着她意味深长地笑着。旋即,风铃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地,一把拉开白色床单。床单之下,一袭道家的青衣赫然出现在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