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轻脱了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睡衣,在房间的阳台上呆了会儿。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入夜过后的城市显得格外的安宁,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大概永远都不会相信,在这宁静的背后竟然有着那么一群被世界所抛弃的人。
霍云琛说会帮他们,会有医生过去给她们治病,会有食物,会有衣服,会让他们好好的活下来。
可是纵使能帮得了她们这一时,未来他们将面临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国家不安宁,他们又谈何安宁。
而他们能帮的实在太少......
想到那个女孩儿,白轻轻心里猛的一痛。
她走了,那个孩子该怎么办?
还会回到那个难民区吗?
她只是个和天天差不多大的孩子,她的生活本应该充满阳光,欢乐,无忧无虑的。
想到这些,她心里便一刻不得安宁。
总觉得遇上了,就该为那个孩子做点什么,否则午夜梦回时幸许总会有那么一双灰色的大眼睛盯着自己问她,为什么不救她。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霍云琛依然睡着。
很奇怪,他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今天居然赖床了!
她低头想要给老公一个早安吻,唇刚刚凑近霍云琛忽然懒懒的翻了个身。
好吧,又没亲到。
白轻轻失望的噘了噘嘴,悄悄的出门了。
她要去一躺医院看看那个小女孩儿,尽自己可能的给她安排好今后的生活。
刘雨整装待发的在门口等她,她老公说了,她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少奶奶,不管少奶奶要去哪儿,哪怕是厕所都得寸步不离的跟着。
白轻轻看到刘雨会心的笑了笑,很显然通过昨晚的谈心,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增进了一步。
刘雨对她不再只是冷冰冰的尽一个保镖的职责,而是有了朋友般的温暖。
白轻轻走后,霍云琛就睁开眼了。
其实他一整夜都没怎么睡着,他怕白轻轻离自己太近。
在白轻轻睡着之后,就睡到了沙发上。
早上估摸着她快醒了,又马上爬到**。
心里很忐忑,很不安。
虽然医生说了,难民区流行的病会不会真的传染,通过什么方式传染,都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那些所谓传染也只是一种民间的谣传,让他最近多留意自己的身体变化。
但是,一天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传染上什么病之前,他都不会拿自己的妻子去冒险。
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她就该美好的活着。
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刘沫联系的当地最具权威的医生也到了。
抽血,取尿,查体温,等等一系列的检查耗费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体温正常,除了刀伤身体并无表象性病症,然后要等的就是血检了。
等待的过程是最难熬的,霍云琛生平第一次感动了害怕。
莫名的害怕。
......
那个一头卷发,皮肤黝黑,眼睛大大的小女孩儿已经醒了,知道是白轻轻救了自己,一连说用英文说了好多个谢谢。
那是她唯一会说的一句英文。
白轻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容特别温暖的看着她。
用英文说:“没关系,不用谢。你叫什么名字?”
当地的导游立刻给她翻译给小女孩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