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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围攻,和粉尘爆炸(1 / 2)

外面窸窸窣窣的开始有人进来,李炽摸了摸她的头,叮嘱她将燕窝吃了,自个儿整理整理衣衫,掀帘去了前帐。

帐外人声开始沸腾,似乎被他警告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将声音压低。

雨松青乖乖的喝了燕窝,无聊的坐在他的台案上看那幅细致精巧的堪舆图,听着他们的布局和安排,哈欠不断。

只耳边传来,“新来的南北军有逃兵”,“如何处置”,云云。

她刚开始还有耐心的听了听,到了后面,光是听着这些地名和人名,她的脑袋就开始转圈圈,然后趴在案几上倒头就睡。

等到她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被李炽圈在了臂弯里。

雨松青朦朦胧胧睁开眼,外面已经漆黑一片,阴冷的风在帐外哐哐响着,她蜷缩在被子里,身后是他沉稳的呼吸声。

身侧的人因她的苏醒而挪动了身子,然后一把搂上腰身,喃喃低沉,“刚过子时,还早。”

夜色朦胧,她转过身对着他的胸膛,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摸着脖边垂落下来的头发,用手指绞着。

李炽阖眼,并不打断她的动作,只是掖了掖她脖边的被褥,不让冷风吹着她。

“要开战了吗?”

以防敌军偷袭,他睡觉习惯灭完屋内所有的灯,偏偏他夜视能力好的出奇,对于他来说关灯也如昼日。而对于雨松青来说,大漠的夜色深得可怕,在没有月亮的晴夜,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的地步。她迷迷糊糊抱住他的腰,往他身上钻。

暖和。

头顶沉沉传来低沉如磨石的嗓音,轻不可闻。

“是。”

兀凉停驻在距离容边不过百余地的西北侧已经第五天,围城的将领是一位很有名的部落首领,大阏氏的嫡系。

此人名唤格尔苏,在四年前曾与李炽交过战,是一员猛将,曾经有一夜破两城的战绩,手下好几位副将都是从奴隶角斗场杀出来的杀人机器。

格尔苏性情残暴,冲动,好血腥,让他来作为与李炽交手的第一人,看得出兀凉很是重视。

可是此次,他并有打算亲自出兵。

“燕暮?”

李炽提起他的名字,雨松青蓦地蹙上了眉。

在她最初的印象里,燕暮确实有几分真本事,但他性格桀骜,又贪玩,作为此次首战先锋军统帅,可行吗?

李炽低低嗤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四年前,他是我座下第一先锋军。”

先锋军,破阵杀敌第一,既要勇武,又要细致。

他的身边,不养闲人。

雨松青似懂非懂点点头,心下却有几分猜度。

他这是在开始培养自己的手下的将领。

“那封疆呢?”

她好奇。

李炽没有应答,想了很久,得出一个概括性的结论。

“他是唯一能够代替我统领军队的人。”

可以说,他有今日的成绩,封疆最起码占一半的功劳。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李继舍弃他要提拔封疆的原因。

统帅和先锋军是不一样的,身为统帅,对战争的敏锐度必须高,对于全局必须有自己的把控,才可以带着几十万的军队驰骋在这荒漠戈壁上。

要成为一军统帅,燕暮还有很长一段路走。

……

……

临近清晨的天幕,犹如披上了一层淡青色油漆,地平线上的朝阳刚刚露出一丝头,一群群身骑兀凉战马的士兵便犹如破晓之箭般迅速涌入了容边军营。

没有选择夜袭,也没有选择白日进军,刚好在晨昏线交界的清晨。

此刻,也是人最为放松的时刻。

兀凉的先锋军是出了名的敢死队,个个骁勇无比,作战经验极其丰富,战马奔袭的声音扰乱了浅睡的守卫军,而昨日以为自己因叛逃躲过一劫的临时安插的守备军们,甚至还未发出警告的喊叫,便立刻人头落地。

杀红了眼,一行人将容边军帐第一层防线宰了个痛快,就当他们要勒马返回时,耳边突然传来阵阵号角声。

“撤!”

“快撤!”

来不及了。

埋伏的士兵从四面八方钻出来,雨箭密密麻麻飞越,不过瞬间,骑在马上的将士“砰砰”一声栽倒,他们立刻全部落地,翻腾,掩蔽,可还是逃不过密集的雨箭,刹那之间,全部都被扎成刺猬。

高亢激烈的号角声瞬间变得更加激昂,随着天色渐清,旭阳从云层中钻出来,整个容边军帐陷入了开战的紧张气氛。

以四十人逃军佯装为军帐第一防线诱敌深入,燕暮看着倒下的百余名精锐起兵,裂开了笑意。

号角声里,雨松青猛然从**爬起来,看着身侧的床铺已然冰凉,她知晓李炽已经上了战场。

匆匆忙忙穿好衣裳,她却被人拦在大帐外不能出去,那小兵为难的低着头,岿然不动立在她面前。

“将军嘱咐,您不能出去。”

“后勤伤员处我也不能去吗?”

常年在边疆军帐,既没有怎么跟姑娘说过话,也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姑娘,他刚说了的第一句话,脸颊的红色便染上了耳廓,支支吾吾。

“不能。”

军令如山,他不敢擅自将她放出去。

耳旁传来瑟瑟鼓声,雨松青踮起脚仰望远方的战况,可惜,除了一座又一座帐篷之外,她什么都看不到。

风越发大,云层掩盖了阳光,阴涩凄寒的北风刮向荒原,顿时掀起一到黄色沙尘。

“外面风大,您快进去。”

李炽是不会让她参与战事的。

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她也不是他留在怀中的金丝雀。

雨松青拾起袖口,回自己营帐里拿出了一套预备好的衣衫和医药箱,拽住那小兵的手腕,义正言辞。

她目光澄澄,与李炽有异曲同工的倔强。

“你随我去后勤伤员的营帐,任何问题,我担任。”

……

……

“全没了?”

“是……没一个回来的。”斥候顶着格尔苏的压怒,颤颤巍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