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水晶(1 / 2)

“我不认识你。”

雨松青疑惑蹙眉,“公子有什么事?”

谢林翰被问得一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欲说又止。

“我……”

“姑娘与我曾经见过的一位故人很相像,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雨松青被这个烂俗的套路激得一跳,尴尬又无奈,“公子未免也太荒谬了,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告诉你。”

谢林翰着急踌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阻止她离开,温和白净的脸上多了几分渴求,“姑娘幼时可是在燕都长大?”

雨松青摇摇头,拽开他的手,眼神微冷,“没有,我自小就是黑水县人,没去过燕都,公子恐怕是认错人了。”

认错?

谢林翰木楞的站在原地,紧跟在她身后,“那姑娘可认识韶州程氏的人?可有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

雨松青眸中陡然一紧,警惕地退了好几步,“没有,我也不认识什么程氏的人。公子,你若再拦我的路,可别怪我不敬。”

吴辞微微侧身将她挡住,剑背抵在谢林翰的胸膛。

谢林翰着她的背影,虽并未追上来,但口中自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颇有些不甘心。

官吏搬运尸体之后,孙家屋内更是一片狼藉,碎屑瓷片布满地板。

对于官吏来之前百姓随意参观破坏现场这件事情,雨松青真的是头疼至极,甚至还有官吏来之后,依旧吃瓜在第一线,随时随地都好奇参观的人。

这些人的足迹和痕迹,将现场的证据全部破坏,她只能拎起几个酒瓶递给吴辞,又拿了一些疑似物证回到昭狱。

“少了一坛酒。”

孙兆连看着桌面上的酒坛子,数了又数,执意道:“这里只有五坛,可是我当时闯进去的时候,大概瞥了一眼,一共是六坛。”

“你确定?”

雨松青回忆起吕闫捡酒坛的时候,似乎也只有四五坛。

孙兆连发愣,他当时冲进去是因为已经能闻见尸臭味,虽然慌慌张张,但他好歹是投过军当过镖师的,见到死人没那么怕。他明确的记得,当时就是有六坛子酒瓶。

吕闫讪讪道:“现场只有五个坛子,莫不是摔碎了?”

雨松青立刻告知官吏,“那就让人立刻回孙家将地上的瓷器碎片收集回来,如果碎了,也一定能拼回来。”

如果拼不回来……

那就好玩了。

官府的监狱不像是锦衣卫的昭狱,须得审问官和刑官过了公文才能提审探视。她也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去麻烦锦衣卫给她开后门。

锦衣卫即将押雍王回燕都,她或许,很难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她现在还不知要如何更进一步,

他们的世界,本来就是两道平行线,不过偶然发生了交集,可终究会背向而行。

雨松青婉拒了吴辞回到昭狱的请求,刚推开雨家大门,就看见林氏扭扭捏捏的立在二门外,一见到她,眉心间的褶皱更深,眼神左顾右看,“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与我和你爹说说!臭丫头!”

什么事儿?

雨松青不知道她又吃错什么药了,一退三米远,迟迟不敢进去。

林氏将她推进自己的小屋内,咋咋呼呼的小声喊道:“我告诉你,要是叫你给搅合黄了,仔细你的皮!”

“你!”

雨松青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自己的衣柜旁,她忽然瞪大眼睛,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正坐在她**,双手交叉,眉眼高挑,颇有些挑衅意味。

“大……大……”

她立刻跑出了房门,重新打开,揉揉眼睛发现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臊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夹着声音嗔怒,“你怎么敢来我家!”

李炽舒坦的靠在她的床头,颇有一种你奈我何的赖皮味儿,“你不愿意回在昭狱,我为何不能来找你?”

这是一个概念吗!

雨松青像是金屋藏娇一般紧闭房门,恨不得锤死他,“你知道姑娘家的名声多重要吗!你这样做,我以后怎么做人!”

还好,他没正大光明的带着锦衣卫来,不然,她一定要在他饭碗下巴豆!

“是啊,”李炽握着她的手腕,压低眸子,想起林氏在他耳边嚷嚷的话,微微一笑,“若本座今日没来,还不知道你早就心悦与我。”

悦你个头!

她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曾经为了推脱为了不与徐宽进定亲这件事情,把他拎出来挡墙这件事情。

雨松青利落的一个起身,恶狠狠地扑了过去,重重撞向他的额头。

“哐当”,李炽措手不及,捂着额头重重睨了她一眼,闪身扣住她的手腕,反客为主,狠狠一拽,两个人搂抱着扑通一声倒在**。

“你这野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