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币案同谋?
雨松青赫然站起来,难道这些人都是雍王的人?
那么这样说的话,雍王李宪私自铸币一事是盖棺论定了?
“逮捕赵仁的证据是什么,你知道吗?”
“当然是人证物证俱在,听说锦衣卫找到了之前在春月楼的人证,他可是亲眼证实就是赵仁杀了人。”
目击证人?
何处又来了一个目击证人?
是真的有这个人?还是李炽为了快点断案自己杜撰让人顶替的?
但是……关她什么事?
雨松青冷笑一声,坐回椅子上,人家哪里需要她来帮忙?
自己倒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青青,你不妨后日午时去衙门看看,听说后日锦衣卫和县衙便会共审赵县薄,说不好,你也要去,”
徐宽进知道她参与了这件事情,倒也不避讳,毕竟这么漂亮又有本事的姑娘哪里去寻?
虽然她的喜好有一些非比寻常,母亲也不是很赞成,但听说女人只要成婚之后便会把重心放回家庭,等到他和青青成婚之后,家里孩子一箩筐,她也没时间去鼓弄这些事情了。
她去?
她做什么去?
看笑话吗?
还是等人看她的笑话?
雨松青耸耸肩,看着徐宽进给买的一堆看着桌子上一堆胭脂水粉,簪花把玩,觉得还是先给人家说明白的好。
“这些东西,你不必再买给我了,浪费钱不说,我也不喜欢。”
“那……”徐宽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被她说的懵圈“你喜欢什么呢?”
她其实擅长佛了人家的好意,曾经……有无数人对她毕恭毕敬,这种人情世故向来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
雨松青心里思忖,小脸绷得极紧,微微挑起眉梢“徐宽进,你今年有二十岁了吧。”
“嗯。”
“虽然你不说,但是我也知道,你娘是不会喜欢我的。”
她曾经听林氏说过一嘴,说徐宽进她娘是最忌讳这种东西的,“并且,我和你不合适,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我的朋友。”
在她刚醒来的那段时间里,是他帮助她熟悉这个朝代,帮她认识其他人,也是他从未有一句怨言的帮助她。
这份情谊,她不会忘。
“青青,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
徐宽进拧着眉头,眉眼间闪过一丝焦急,“我可以改。”
她莞尔一笑,眼前这个青年充其量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男孩,因为要下田农作,全身被太阳晒得黑黝黝,性情有一些憨憨的。
可她不是十几岁的姑娘,她的履历已经不足以让她对一个大男孩动心,在她眼底,徐宽进和雨簇其实没有两样。“你很好。勤快肯干,孝顺父母,经营商铺,谁家小娘子嫁给你都很幸福。”
“我只是……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阿宽,我想要嫁的人,一定是我极喜欢的,你懂吗?如果等不到,我会一直等。”
徐宽进顿时恹了气,垂头丧气的坐在木凳上,忽然拿起桌面上的茶水,一仰脖子,喉结狠狠鼓动着,一壶茶水顺着入喉,有几滴顺着下巴滑到了衣衫上。
“我懂,可又不懂。东西我送给你,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我先走了。”
徐宽进站起来,朝着林氏微微颔首,转身径直就冲出了门。
“怎么回事?你说了什么!那小子……”林氏拿着绣花针急冲冲的喊着雨松青“眼高于顶,你以为你就攀得了高枝?”
“高枝?”
雨松青语气骤然变冷,“我不需要攀任何人的高枝,您还是把心思放在阿簇身上吧。”
“你!”
林氏气急败坏,把手上的东西扔到小杌子上,却再也不敢口出狂言。
小孽障!
三日之期转眼而至,雨松青戴着帷帽,心头想着不想去,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不由自主的就往衙门的方向赶去。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衙门外人山人海,早就围的密不透风,众人摩肩接踵,踮着脚看。
“汪汪——”
“哎哟,哪儿来的狗?”周围的人一见这只皮毛光滑,高大矫健的狼犬,不约而同的让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