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灵气潮汐。之前的玄冥星，更是因为灵气潮汐的疯狂冲刷，在本座突破的瞬间，彻底碎成一块块灵石。”林放笑呵呵的说道，“知道为什么本座能越级，而你做不到了吧？现在，你还觉得习武简单吗？”
相秋沉默。
“本座还是武尊。”林放又爆料道，“与你一个境界哟。”
“这不可能！”相秋摇头表示不信。
因为林放可是能一拳打爆三百武圣的存在，有人将他的战斗画面录像，一个武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勇力？
“取巧了，但也是实力的表现。”林放好不客气的说，“为师今夕二十一，绝大部分靠了天赋和机遇才有了今天。”
“我……我也有天赋。”相秋像是燃起了希望说，“师傅，你就教我真本事，我……”
“报仇？”林放打断问。
月色之下，少女的半边辉光让她平添几分清冷：“是！报仇！”
“不教。”林放断然的说道，“入我门的记名弟子，只会给一点普通的手段，然后三年之内都得学做人。不会做人，本座不会教。”
“做人？为什么呀！”相秋一脸不敢置信，“做人还需要学吗？”
“诶！这话就不对了。做人不仅要学，而且还得好好学。”
林放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说：“曾经，我也很痴情。或者说那个时候还不知如何做人。所以，我被欺骗过，断掉了身上的血脉，只为了让那个女孩能变强能一起修炼。”
“然后……”相秋看林放自嘲的时候，不由好奇起来。
“然后自然是一套烂俗的话本情节。当我被利用完了，就被一脚从悬崖踹下，然后差点死了。若不是我有双生血脉，一条没了还有另一条，我可能已经死了。”林放的手微微一握。
又很快松开：“从那之后，我就在思考。为什么那个女孩不爱我？只是利用我？后来我看他们卿卿我我，看她渴求的一切，以及那个设局陷害我的家伙，是一个大家族的人。嫌贫爱富的女孩想要利用我的血脉，换取她的精进，也想要能一跃而上。”
“然后，师傅灭了他们吗？”相秋抢断。
林放摇头，“对，后来机缘巧合，我弄死了他们。但也为后来埋下了祸根。我的家人因此受到了牵连，我的族人差点与我断绝关系。在宗门之内，甚至事事受到刁难。也就是从那之后，我开始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少女更好奇了。
明明和自己一样的心路历程，为什么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师父，能变得如此沉稳甚至有威严。
有些时候都觉得林放像个老怪物。
“实力是规则的具现，但势力可以影响规则。合理的利用规则，你就能无往不利。”
林放揉了揉相秋的脑袋瓜：“而想要合理利用规则，你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就得想办法学会做人，为自己积累人脉，组建势力。当你的势力强到对方都投鼠忌器的瞬间，对方就算要动你的家人，都得忌惮三分。”
“利用别人和被别人利用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如何反击，也不知道这种利用会不会对你的切身利益造成威胁。就比如相羽将你托付给为师，为师并没有拒绝。根子上就是，常山老祖不敢对为师如何，因为为师背后牵扯太多，无数存在都在算计为师，他敢动手，就容易影响别人的计划，别人会怎么想他？”
相秋呆呆看着林放，一时间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