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发狂,开始咬她,从她身体别处汲取出鲜血,“恶心、肮脏!不懂礼义廉耻的臭女人!老子不要!”
无处可逃的于微时化成一滩血肉。聂晨,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喊不出来,为什么?难道是她的错。
第二天照例去上班。陆勘深路上接到一通电话,没进公司便开车走了。
于微时进到部门,瞬间引来无数异样的眼光,不过这次没那么尖锐。昨天邀请她一起吃饭的女同事,今天笑眯眯的献殷勤,“微时,听说你是陆总的妹妹,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陆总喜欢什么?路唯正在为陆总筹办三十岁生日会,我想送陆总一样别出心裁的礼物!”好让陆总记住她!毕竟陆总婚姻不幸,万一她上位成功了呢!
于微时略懵。陆勘深都三十岁了?掰起指头算算,她今年也二十四岁了,时间过的真快。
小时候天天盼望快快长大,真的长大了才发现活不成小时候盼望的模样,反而硬生生活成自己厌恶的一类人。
成长的过程其实就是把自由的鸟儿拔干净羽毛,丢进沸水里煮。先是小火慢熬,然后大火煮沸。最后端上桌,一口一口吃掉。
鸟儿死了,白嫩弹口的肉身也不被放过。就更别提思想、灵魂、一只小雏鸟儿是不会有那些东西的。
于微时说,“我不知道陆勘深喜欢什么。”
“怎么会呢?”女同事不相信,“你不是和陆总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吗?不可能不了解他!”
“我真的不了解。”她只知道他在**喜欢用什么姿势,难道要告诉她吗?
女同事的眼神变得极其哀怨,认为于微时故意隐瞒,“你又不能和陆总在一起,何不成全我们?”她哼哼道。
于微时不是不了解,而是忘记了。近几年她的记性变得很差,总是习惯性遗忘有关陆勘深的事。
同事说,“中午我请你吃大餐,你帮我套套陆总呗?”
她想了想,同事之间的关系也需要维系就答应了。
陆勘深直接开车去了他跟何曼婷的婚房。
何曼婷守在屋里,像法庭上等待判绝的被告一方,法官的一纸判绝将直接决定她的未来,此刻,陆勘深便是法官。
他来了,像客。孑然一身。家里连他一双拖鞋都没有。何曼婷仍然笑脸相迎,“听说微时去你公司了?表现如何?”
近几年,她逐渐摸索出一个路数。唯有聊到于微时,陆勘深会搭上几句话,其他理都不理。所以她才主动拿于微时当开场白。
可陆勘深这次却没理她。直奔主题,“你派人跟我的事,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何曼婷,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另外,是你挑破这层皮,我就直说了。我很爱朱姿,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以后也会继续在一起,鉴于我们的协议还没到期,往后你依然是陆太太,直至协议过期作废。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我们分居。作为协议的补充条件。”
何曼婷不相信他回来是为了说这些。她就像每个盼望丈夫回归家庭的可怜原配,终日守着这个家,换来的却是丈夫更深的厌恶。
独守空房的委屈,卑微情感下压抑的怨,这一刻攀至顶峰。还是沦落成那些原配的最终下场,声嘶力竭,面目可憎,“你总说协议、协议!难道当初没有这份协议你就不娶我了吗?陆勘深,我们恋爱七年!七年啊!我所有青春都耗在了你身上,难道你不该对我负责任吗?我们曾经那么好,你怎么可以爱别人!我不许你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