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荣湘来了,陆勘深才敢走开,走之前安排人手候着于微时,还装了监控摄像头,实时掌控于微时的举动,让李嫂做一堆暖身子的食物端去,无心主持会议,却不得不去公司,因为今天的这场会议事关集团后半年的发展。
“还好吗?”荣湘问道,把于微时裹得严严实实的,心疼坏了。
于微时身上疼,是陆勘深在心理诊所弄得,她摇头说,“小湘,我没救了,我不能去见吴医生了。”
“不行,你必须去见。”荣湘哭着说,“你的心理太不健康了,你必须看医生。”
于微时说,“小湘,带我离开吧,去哪里都好。”
荣湘一怔,“我们试过,可失败了。”
于微时咬着牙齿,“我死不了,也逃不掉,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振作点。”荣湘擦擦眼泪说,“往好处想,起码陆勘深对你不错啊,除了限制你的自由以外,其他该给的一样也不少,你能不能……试着爱他?也许爱上他就好了!”
“不,我不是变态,他是我哥。”于微时深恶痛绝地说道。
“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抛开名义上的关系不说,你们就是一对男女,情投意合很正常啊。”
“他有妻子、有孩子、什么正常?荣湘,我看你不正常了!”
荣湘望着**孱弱的苍白的女子,她一向正义,三观极正。
大学刚入校那天,荣湘就被正义的于微时拯救了一回,于微时帮她打跑校园里的小流氓,她就爱上了于微时的正义,可是现在,荣湘恨死于微时的正义了,“你让自己好过一点吧,我求你了,别难为你自己,有时候很多事情你忽略就好了,人不能活的太明白!”
荣湘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她最好的朋友每天都苦受煎熬,叫她如何好受,“以前的微时去哪了,我们上大学那会你多爱笑啊,现在连表情都没了,微时,你笑一笑吧!笑一笑!”
于微时想配合地笑笑,却哭了,“荣湘,我们不要见面了,你每次见我都哭,我不想你流泪。”
“你除了能跟我说说话,还能和谁说?”荣湘白了她一眼,破涕为笑,“好了我不哭了,微时,你要想开点,这段关系是陆勘深挑起的,他才是万罪之身,和你无关!对了,你爸爸还好吗?”
于微时叹息一声,“赌博被抓了,我明天去警局看他。”
如果不是父亲沉迷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于微时怎会沦为陆勘深的情人。
她一直以为父亲死了,五岁以后就没见过父亲了,才会被陆家收养。
直到二十一岁那年,父亲堵在她学校门口,高调地宣布,“于微时,我是你爹于毅龙。”
于微时愣愣地,左看右看说了句,“原来你没死。”
“臭丫头,怎么说话的!你爹我活得好着呢!”
于微时被于毅龙捞去饭店,请他大搓了一顿,于毅龙好像三天没吃饭似地,饥肠辘辘,狂吃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