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眼含热泪的看着石碑上的名字，抬起手抚摸着石碑，滚烫的泪水砸了下来，“妈，我是凌舒，你的女儿凌舒，你还能认出我来吗？”
她说着，将脑袋上的假发取了下来，“我是凌舒，你能看见我吗？妈……”
夏籍等了很久，连回头看凌舒一眼都没有，生怕打扰到了她。
微风拂面，卷走了他吐出的烟雾。
不经意间想起了初次遇见凌舒的时候，年幼的她拉着病重的郝多宇，带着倔强的眼神上街乞讨，就是为了能换一口吃的，能有一点钱带着郝多宇去看病。
夏籍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见到凌舒的时候，下意识就把人给捡回去了。
原本打算当成宠物一样的饲养，架不住凌舒的可爱和倔强、好强，养着养着，还真的养出来了手足之情了。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在夏籍抽了几根烟之后，凌舒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她整理好了自己的伪装，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籍没有拆穿凌舒，若无其事道：“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来看看，要不要把她的坟头迁到好的墓园去？”
凌舒摇了摇头，“不用了，她在这里已经睡了这么久，轻易动土不好，就不要打扰她的安宁了，我多跑点路就好了。”
“好，那我们回去吧。”夏籍心中虽然担忧，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清楚凌舒的性格，不会因此要死要活的，即便是难过，那也有个度。
坐在回去的路上，凌舒努力的调整情绪。
看着越来越远的月山村，心中更是沉重无比。
如果当年她没有被拐的话，或许，还能见到金思怡的最后一面。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所有的悔恨，都只是抓心挠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