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瑶的抗拒太明显,滕北承心里泛起疑惑和担忧。
滕北承的眼眶红了一圈,他不死心地再度抓住她的肩膀:“囡囡,你别骗我了,我是……”
盛清瑶被滕北承抓的生疼,她用力推掉滕北承的双手,伞也随之掉在地上。
“我真的不认识你!”盛清瑶不由分说地打断他,转身离去。
滕北承被盛清瑶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弄的心乱如麻,但他不愿意放弃,执拗地继续追问:“我们是夫妻啊,囡囡,你忘了吗?”
盛清瑶忍耐不住怒火:“先生!如果你再纠缠我,我会报警!”
滕北承已经无法保持理智了,不顾盛清瑶反抗,用力地抱住她,语气焦躁又委屈:“囡囡,你别这样,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甜宝的病治好了,她和铭铭还在等着你回家呢……”
盛清瑶头疼不已,也听不进滕北承在说什么。
她现在只认为眼前的陌生男子是个疯子!
“放开我!”盛清瑶咬牙切齿地吼道,“我叫谭诗怡,不是你口中的囡囡!”
滕北承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怎么会?盛清瑶的面孔深深的刻印在他的心上,他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心爱之人?
盛清瑶见状,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滕北承。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的街道声响起,盛清瑶愤怒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与此同时,一辆车停在盛清瑶旁边,An迈着大步,走到两人中间,用身体将盛清瑶护在身后。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再骚扰谭小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An怒视着眼前呆愣的男人,拉着盛清瑶的手上了车,深深的踩了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囡囡!”滕北承喊了两句,却终于没有勇气追上去。
他呆呆的站在雨中,连同他那被打落的雨伞。高大的身影此时却显得渺小又脆弱。
滕北承默默的看着那辆车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雨幕中。
车上,盛清瑶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淋雨还是愤怒所致。
An贴心的为盛清瑶打开暖风,顺手在后座拿了一件干净的外套轻轻搭在盛清瑶腿上。
见盛清瑶还是眼神空洞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An握住了盛清瑶的手,想给盛清瑶传递一些温度和力量。
“诗怡,你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盛清瑶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男人,脑海里闪过一片混沌。
这个男人,长的像滕北承,但又完全不是滕北承。
An的脸与滕北承的脸重叠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An从未存在过。
盛清瑶突然感到害怕,她用力甩开An的手:“别……不要碰我。”
An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轻轻拍了拍盛清瑶的手,语调温柔:“别怕,诗怡,是我。”
“对不起……”盛清瑶喃喃地说。
“没事,诗怡,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没事,我会陪着你。”An轻抚着盛清瑶的背安慰她。
盛清瑶的眼泪忽然滑了下来,哭的像个无助的小孩。
“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着说,眼睛哭的通红,泪水湿透了鬓边的碎发。
盛清瑶一直在重复着这三个字。
她的世界里,突然多了许多陌生的东西,她需要慢慢适应才能接受。
“别说对不起。”An心疼极了,轻轻摸摸盛清瑶的头,温柔的嗓音似乎有催眠作用,“我们没有错,不需要道歉。”
盛清瑶哭着点点头。
盛清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她只是控制不住地流泪,像是遇到了巨大的悲伤。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她只知道她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那天晚上,盛清瑶发了高烧,整个人陷入昏迷,呓语不止。
An守了她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睡着。
第二天,滕北承挨家挨户的敲响这片住宅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