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琛举着一只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走到夏暖身旁,周身寒气逼人,夏暖不由打了个哆嗦。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捡漏的爱好。”陆庭琛冷笑着看向两人说道。
“此言差矣,你自己都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这样说别人,跟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区别?”莫闻语气柔和却尽是讽刺。
夏暖无心搭理陆庭琛,越跟他针锋相对,只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愫,媒体记者都在,避嫌最要紧。
“连这种坐过牢,偷窃公司机密的女人都能看得上,眼光和品味还真是不敢恭维。”陆庭琛却根本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故意抬高了声音。
夏暖猛的捏紧了手中的勺子,那些事她没有做过,却要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当成她的错处来说,想要还击,但是转念一想,也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
信自己的人,不论如何都会相信,不信自己的人,就算用尽一切能解释的话都无济于事。
心中嗤笑,夏暖继续顾自吃着。
“说到眼光和品味,我怎么看,夏暖也比那个什么沈清好上百倍吧?且不说她今天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就是以后进了陆家的门,那你们家可是每天都能看上几出好戏,到时候,可别忘了邀请我们做观众啊。”莫闻满脸笑意的说道。
陆庭琛冷眼看着夏暖,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甚至连话都没有回答一句,寒意更加凛冽的几分。
两人在这边的剑拔弩张,都被另一边和陆母坐在一起的沈清看得清楚,放在桌下的双手捏紧了裙摆。
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居然就这么被夏暖躲过去,还差点被反将一军,陆庭琛不但不帮自己骂夏暖几句,还撇下自己一个人去跟他们说话。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夏暖会不会背着自己向陆庭琛告黑状。
沈清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心中气愤,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尤其还有陆母和陆庭琛在场,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只能装出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
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陆庭琛过来,沈清更加害怕夏暖会怂恿陆庭琛报警,那时她不光计划失败,还得背上栽赃陷害的罪名。
以陆庭琛的性子,她要想进陆家的门就难了。
陆母坐在沈清身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看出来沈清的不安,猜到礼服的事跟沈清脱不开干系。
“礼服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陆母压低了声音看着沈清问道。
沈清一怔,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怎么会知道?
“伯母,我没有……是夏暖她……”沈清极力想要辩解,但是看陆母的表情,已经笃定了就是她所为。
“你能瞒得过别人但你瞒不过我,女人对细节的敏锐度会随着年龄增长和阅历增加而变得更加敏锐,从你刚才的种种表现,我就已经知道了,还想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