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片刻反应过来,苏流安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这可怎么办。”
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靠近男人几步,唯唯诺诺道,“求大师高抬贵手,给小人指一条明路。”
这话做不得假,她是真的需要帮助。
事实上,她也不是什么都会,比如这阵法,当初组织让学的时,她就是一阵阵的头疼,怎么也领悟不到其中精髓。
纵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终究还是有弱项。
可风东朗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只口不提此事,一双眼空洞的目视前方,形如一尊雕塑。
见他不理自己,苏流安只觉得额头的青筋跳得欢快,她居然就这么被人无视了。
“大师?”她唤了一句。
如果不是自己的命,捏在这人手上,需要他给自己指出去的路,她也不愿在这里和他耗时间。
过了莫约一盏茶,男人眼神才逐渐聚焦,声音琳琅动听,却空洞,“用膳。”
他这么一说,苏流安差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
这人真奇怪,饭菜好好的热乎乎的,他不吃,如今已经凉得不能再透,他却要吃了。
食盒里有肉香,她已经垂涎了半天,到头来就在他这里暴遣天物。
“嗯?”
风东朗声音极富磁性,抬头望她,似乎有些不悦,空洞的眼中少见有一次迷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流安咬碎一口银牙,将食盒中的饭菜摆好,“大师,您请。”
能让她生气的人少之又少,然她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做到了。
风东朗看桌上的东西,挑剔的皱紧了眉头,并不动手。
“要热的。”
“厨房在哪里?”
苏流安深深的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压下要掐死这个男人的冲动。
“没有。”风东朗神色空洞的回答。
这两个字,无疑是压断她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流安一双流光溢彩的眸,盛满了怒气,上前一步卡住了他的咽喉。
“你别欺人太甚。”
分明是被威胁的那一个,风东朗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笔直的坐在那里,如同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门外猝然传来脚步声,细碎的,她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一咬牙,她顺势跌向风东朗的怀里,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大师,你这是做什么?”
这动作最后一步,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腰间。
风东朗身子一僵,死寂的眸中闪过一瞬间错愕,那抹情绪没捕捉到,又如同石沉大海。
门前的人,进门的脚步僵在那里,刚张开的嘴合不上,愕然的看着房里的一幕,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