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氤娘子仍在笑,“你们都输了,那是因为各位没有这个福缘吧……”
褚天歌却心忖道:“我的天,原来在场的人全都来赌过应龙须?这千年应龙须,果然是**太大,看样子他们为了赌应龙须都肯下本,拿出不少特别珍稀的东西当赌资,后来却都输了,莫非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不服气又不甘心跑过来找红氤娘子的麻烦?嘿嘿……这还真是场好戏呐,所幸我没和红氤娘子去赌,要不然只怕也得输,把我的绝元神剑与三成功力都输给她,太不划算了……”
他虽不知道红氤娘子是使出什么样的赌法,让众多天浮城高手都纷纷失利,但想来必定是极特殊、难度极大的赌法,甚至是让对手根本不可能赢的。
他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自己想赢得长生刺,却让对方在暗中所阻挠,从那次领略了红氤娘子的功力,比自己深厚得多,至于究竟深多少,他还摸不透。
可能比在场每个人的实力都更强大。
所以如果对方拼硬实力,自己是必输无疑的,灵觉只是对他传递消息,却并不能真的助他赢下什么硬仗,他怀疑红氤娘子就是这么暗中施法,赢下众高手的。
厉万言沉声道:“少废话了,红氤娘子,你没现身之前,我并不知这赌坊主人是个女子,如今虽然还不知你的来历与身份,但你肯定是有极大来头的,我们这次来,也并不是想砸你生意,只不过,想让大家都在场的情形下,我们来公平地再赌一场,赌的就是应龙须。”
此千年之珍物,果然**力太强,众高手还是不肯甘心。
红氤娘子笑了笑,“好啊,说到赌,我怎会推辞?自当奉陪到底。”
厉万言冷笑,“这次赌法什么的却由不得你,我们来做主。”
“也可以。”红氤娘子点了点头,“看你们这么不甘心,那就你们出题好了,我来接招,免得我决定了赌法,到时你们输了却说不公平,你们自己出题吧。”
“好,大家都是修炼功法之武者,我们还是来公公正正的较量一场,为比武为赌!”厉万言一字字锐气逼人地说着。
褚天歌旁观之下都忍不住叹气:“这年纪大的,反倒比年青人还好斗,先前见了我也是向我邀剑比武,如今又要和这红氤娘子比,嘿嘿,只怕会吃亏了,红氤娘子的功力深不可测,就算易空神脉极厉害,也未必斗得过。”
“较量可以,你们谁来一战呢?总不成你们以多胜少吧,要不来个车轮战,我也吃亏。”红氤娘子含笑而语,却一语道出重点。
“放心,我们会商量人选,只派一人为代表,与你较量。”厉万言冷冷说着。
褚天歌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他们个个都想争应龙须,谁抢到这机会,到时赢了就归谁的,总不能厉万言接这一张,到时赢下的应龙须却归别人吧?应龙须只有一份,他们人多,怎么分摊?肯定是不行的……”
他见到厉万言此时已和萧磬、莫天葫等人围拢到一起,低声议论着,背对外人。
褚天歌扯了扯旁边青儒的袖子,低声笑道:“大哥,你觉得谁会来出战?”
青儒微微一笑,“应该不是厉万言,就是萧磬。”
褚天歌点了点头,“还是强者为尊啊,目前就他们倆的功阶最高、实力最强,别的人只能往后排,只有干站着看的份儿。”
青儒又笑了笑,没接口,目光在大殿内犹疑,不知寻找着什么。
“萧磬与厉万言,这二人又不是谁能分出个高底。”褚天歌低声喃喃念叨。
“他们的功阶是相同的,只不过不知他们的易空神脉都练到了底几层。”青儒沉吟道:“这其中是有区别的,另外他们本身除了易空神脉的修为,是否又有其余的辅助,也很重要,比如说神兵利器、灵物法宝、分系功法之辅等……”
“嗯,尽管是同一个功阶,身边辅助条件不同,也是有高底的。”褚天歌蓦然心头动念:
“莫非这个厉万言,正因身边缺了利器,所以才想打我这绝元剑的主意?像他们这样功阶的人,如果有了神兵利器在手,等于如虎添翼啊,可以在现有的基础上,实力又增强几成,所以他想打绝元剑的主意,也并不是不可能……绝元剑终究是难得一见的上古神兵。”
正思忖之间,就看见那伙儿围拢的人群已散开,萧磬迈步行出,来到红氤娘子的近前,缓缓说:“经大家商议,就由老朽来接娘子之战。”
褚天歌怔了怔,他本以为最终是厉万言,没想到是萧磬,心想:“看来他们同是易空神脉的功阶,但论整体实力,这萧磬必定比厉万言胜出一筹。”
他转望向厉万言,发觉厉万言虽然保持沉默,没说什么,眉宇之间似乎有些不甘与愤憾,看到这里不禁暗暗好笑。
此一战的战利品是千年应龙须,当然每个人都想获得。
厉万言想必也希望争到这个机会,却还是敌不过实力最强的萧磬。
所以萧磬成为了大家的表率,大家的领头者。
青儒扯了扯褚天歌的袖子,让他站得更靠后一些,以秘术传声说道:“由此看来,厉万言真是个实在人,或许说,他还是顾及身份与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