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驱动湮灭大阵?”
“为什么要驱动湮灭大阵,我们可是妖族的子民!”
“不是传说阵眼杵已经离奇消失了,为什么还有人能驱动湮灭!”
众人一路狂奔,躲过光线,喘着粗气,咆哮着。
回答他们的,只有浓浓白雾中的回音!
黑袍再次伸出了纤细手指,拉下了脸上的黑纱,然后从黑色的斗篷中走了出来。
金銮殿上落针可闻。
众人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有的则是浓浓的惊恐。
一百年前,老妖皇陛下羽化,太子即位。
却在登基的前一天,离奇失踪,妖族举全域之力苦寻一月有余,不得已,白若海坐上了皇座。
谁会想到,他竟然会化身黑袍,瞒过了所有人出现在二皇子府中。
并且全心全力,扶持二皇子,若干年之后,颠覆了白若海的皇位。
一名老者颤颤巍巍的问道:“太子殿下……真的是你回来了!”
白若洋冷哼一声,阴柔的脸庞有些轻微扭曲,原本俊郎的相貌被挤得狰狞。
“是孤回来了……”白若洋伸展双臂,冷冷的道。
猜测,在这一刻变成事实。
“呵呵……”白若河突然笑了,笑得歇斯底里,“朕竟然将一个恨不得抽朕筋扒朕皮的人养在身边几十年如一日。朕真是个蠢货!”
“你的确是个蠢货。”白若洋冷笑道,“竟然相信白若海皇主轮流做的谎言!”
“什么?”
金銮殿上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皇主轮流做,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说法。
“当年,父皇羽化,孤登皇位,却被两个皇兄骗到陨神岭,他们抓住了孤,逼孤交出湮灭大阵的阵眼杵然后将孤打下陨神岭。老天垂怜,父皇在天有灵,孤并没有死去,孤活下来了,整整五年,五年!你们知道孤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白若洋面容略微扭曲,眼瞳中闪过一抹深深的痛楚。
谁能想象到,陨神岭的万丈深渊中,住着一个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的怪物。
他被打落陨神岭,掉在了一堆枯草中,摔碎了整个躯体。
一棵树树救了他,用自身的根将他的身躯盘了起来,从大地汲取营养,慢慢的修复着他残破的身躯。
五年。
他扎根在陨神岭,看不见日落日出,看得见的,只有偶尔爬过的毒虫鼠蚁。
有多少回,他都想一死了之,可他竟然连尊严的死去都做不到。
春去秋来。
他的身躯慢慢重新长了出来,等他的手能动了,便从身躯下摸到了这个黑玉盘,也洞悉了黑玉盘的神秘。
那五年里,他记得从他身边走过的每一个生命,他渴望这些蛇虫鼠蚁能再次出现。
毕竟,寂寞的日子让人疯狂。
时间长了,连白若洋都不知道,他的心境在变化。
他将附近的所有蛇虫鼠蚁全部杀光,甚至在脱离奇树之后,暴戾的摧毁了再度赋予他生命的那棵树。
“你们可知道,当孤回到白帝城,发现自己最爱的女儿竟然叫杀父仇人为父皇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
白若洋面色阴冷,“孤看见曾经发誓要效忠孤的人对着仇人卑躬屈膝,孤胸都气炸了!孤立誓,要让这些背信弃义、残杀手足之人不得好死!于是我化身黑袍,投身于二皇子麾下,几十年如一日,走遍了白帝城,将护城阵法研究透彻,为的就是今天。孤要你们——死!哈哈哈哈……”
白若洋几近癫狂的讲述了曾经那段不堪的过往,手指在黑玉盘中再度描绘。
白帝城中浓雾逐渐转黑,星星点点的亮起无数。
“那是什么?”
浓雾中,诸多强者发现了浓雾的异常,失声惊呼道。
这些强者中,不乏深谙诡毒的强者,颤抖着叫出了声!
“是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