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俞三夫人轻笑两声,随招了招手,身旁的丫鬟挑了帘子出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呢,这儿的事不必惊动老夫人了”俞二夫人皱眉扭头问了。
俞二夫人笑道:“我自省的这使不得的,怎会去劳烦老夫人呢”说罢,捧过茶碗,方吃了一口,忽抬头又问道:我瞧着两位管事十分亲厚有是一姓,想必是兄弟才是呢”
地上跪着的花大管事和花二管事身子一颤,低声应了:“回夫人的话,小的是为堂兄弟,幸的二夫人恩在这儿做事儿”
“即是惹了这事儿,所真的是查个不清不楚的,因得了我心里不自在,就是和嫂嫂赔罪,今儿是僭越了得”俞三夫人起身微微半福。
俞二夫人冷冷看着,心口只觉憋了一口气儿,撒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嫂嫂方瞧着账本无错,是因那本子全为他们两人造的假”俞三夫人硬声说着,对着身后的丫鬟使了眼色。
“你既说这账本为造假,想来是有了断了,心里有了成数不妨就说了,憋着话头可是难受,你是通透的,今儿个既理清了才好,别到了明儿个惹了话说我这儿按着不让说了”俞二夫人冷哼一声。
俞三夫人身边的丫鬟忙忙的从怀里掏了两个账本出来,花嬷嬷颤颤巍巍的接过来,俞二夫人长吁了一口气儿,接过账本,翻看起来。
一是为厨房的账本,二是账房的账本,必为二者为联系,到了年底也是几个核算的。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俞二夫人放了手里的账本,面色铁青。
“平日里姑娘的一些常用的,自先不论,必也算不上什么,可这后厨里的采买,着实是大笔银子散了出去,我竟不知这些吃食能用了这些银子,前头四五年,每年至剩下三百两银子,而今几年却只余下一百两的银子”
“可既是年初购了这些东西,为何月月依然还得现买”
“我是算不出来,一些米面如何能花费如此之多,我原也不懂这事儿,想来两位也都是念过书,不如两位管事儿,说一说,也好让我开开眼”俞三夫人厉声问着。
“三夫人不曾管家,自不晓得如今这儿东西的贵贱,银子花费多少自为…自为当年的民情”花大管事儿低声说着。
俞三夫人不慌不忙,依是笑意盈盈,话音淡然:“京都已有十年为发过灾,这粮食竟是凭空往上涨的,却是我不懂了,还是你们懂的多?通的深?把这府里的银钱均做了自个儿的私有之物,这里都成了你们的当家做主了”
闻言,俞二夫人反应慢了半拍,半晌回过神儿来,将手里的账本狠狠的摔在两位花管事的跟前儿,随冷声质问道:“你们竟撺掇着做了这些蠢事儿,还说着念着我的恩,这般做事儿如今我的脸搁在那里呢”
俞三夫人没了言语,静静地盯着地上的两人,一阵响动,门帘被高高挑起,一个丫鬟窜了进来,低声道:“夫人,人在院里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