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和煦的阳光穿过透明玻璃,轻巧落于地板,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新的一天悄然拉开序幕。
客厅里,睡眼惺忪的党雨身上穿着浴袍,像个游魂一样飘过,她困倦地耷拉着眼皮,手里还拿着一罐可乐。
幸好昨天及时冲了热水澡,喝了姜茶,今天感觉还行,应该不会感冒了,就是不知道浴室里那个还活着没。
她穿着拖鞋走在地板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响声,走着走着她脚步突然一顿,又很快恢复。
这时,一只冰冷得刺骨的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掐住了她的脖子,耳边传来了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你的目的是什么?”
党雨被他触碰到时,就只有一个感觉,冷,令人发颤的冷,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没用力,但是却警告意味十足。
他的手是近乎病态的白,不仅体温是冷的,气息是冷的,就连声音也是冷的。
“你掐着我的脖子,问我想干什么,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她食指不急不慢地点了点手里的可乐罐,神情散漫,“陆行止,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
他收紧了手,声音带着几分冷淡,还有一点嘲意,“救命恩人就是把我扔在冷水里泡一晚?”
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并不好受,党雨烦躁起来,“我那不是为了防止你日天日地日地板吗?就为了把你拖水里,我费了多大功夫,你知道吗?”
她越想越气,干脆一掌拍开他的手,力气极大,“啪”的一声后,他白皙修长的手顿时起了印子。
“煞笔吧你,谁欠你的。”
她就没受过这种气,目标怎么了,难道她还得跪下来求他?
她拎着手里的可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