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她来凑什么热闹?如果她不说话,说不定此时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去质疑秦王妃,秦王妃洛桑好歹也是皇家的人,这不就是间接的当众打皇上和太后的脸吗?
丞相在后边暗自为自己的女儿捏了一把汗,这蠢货从小到大就教她要学会察言观色,她都听到哪里去了?这种场合这种事也是她能开口的吗?
就连同白夫人,也在后边胀红了脸,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她身边是她那些京中望族里的夫人,她哪里还敢抬起头来和别人说话呢?
太后一愣,心下对白一一又多了几分厌倦,幸亏当时知道她有身孕的时候没有给她升位分,不然她绝对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给这个蠢货生位分。
倒是武姝,不卑不亢地从人群里走出来,跪在地上,像大殿里的佛祖叩了三个头。
“回禀皇上,回禀太后娘娘,臣妾并非有意犯错,而是臣妾听闻今日礼佛大会是为了祈祷佛祖和上天庇佑天启。所以,臣妾特意将用来制作经幡的黄色绸布用来做了衣裙裙摆,为的就是能够让佛祖知道臣妾的诚意。臣妾只求天启岁岁平平安,年年有余。”
这个白一一,武姝心里偷偷的吐槽了她几句,不过幸亏她早就想到了有这一幕的出现,所以早早就想好了对策。
这恩华寺的大师们都知道她的衣裙为何变成这样,为了他们自己也为了保住恩华寺的颜面,更为了保住皇家的威严,这些大师们肯定只说好。
“真是好笑,臣妾可从未听闻把经幡穿在身上就能够让佛祖听得见心里的祈愿。秦王妃这该不是你们吐蕃特有的礼仪吧?莫不是你把这里当成吐蕃了?这里可是中原可是天启。”
白一一不依不饶,这段时间他受了不少的委屈,好不容易有一个发泄口,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阿弥陀佛,娘娘说笑了,在佛家确实有过这种说法,并不分地区。只是知道的人少,制作经幡的布并不比娘娘身上的蚕丝织成的衣裳,王妃愿意把制作经幡的绸布穿在身上佛祖定然会听到王妃心中所求的。”
领头的那位主持佛会的大师,立刻站出来,为武姝说话。白一一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不说话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太后看了一眼白一一,白一一立刻低头不敢再抬起头来。
“秦王妃有心了,请起来吧,佛会继续。从这一刻开始,若是还有人打扰佛会进行,朕绝不轻饶,都明白了吗?”
迟逸这时站出来开口说话,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然不会有人有异议。就是白丞相和丞相夫人,心里不知道骂了自己女儿多少次,愚蠢啊愚蠢,真是愚蠢至极。
灵儿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幸亏有他们王妃这三寸不烂之舌,能说会道的,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是被吓晕过去了。
不过太后老练,自然不会相信武姝的鬼话。她在这宫中这么年,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礼佛大会,从未听说过把经幡布穿在身上能有什么好处。
若是有这种说法的话,怕是祖宗们早就让他们每一个参加礼佛大会的人都穿这种布料的衣服了。
“若兰,找到原因了吗?”佛会散了之后,太后移至厢房休息,等到傍晚便也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