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该如何是好？”
殷染儿夸张地睁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所有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凤妤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冷眼看着那男子，忽然又淡淡地笑了，问道：
“你可有名字？”
她的笑容本该是如沐春风，男子却感觉身子发寒，颤抖道：“无名。”
他的确没有名字，当初爹娘贫穷，生下他一看是个男子，便没有取名。
抚养到十岁之时，转手把他卖到了这家青楼，换了十两银子。
在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爹娘。因为年纪太小，没法服侍人，老板娘只好先让他学艺。
没想到他的天赋极佳，很快成了青楼里唯一的清倌，终日坐在屏风后卖艺，不卖身。
今日是第一次抛头露面，就遭到了这样的事…
“不如太子来赐予他名？”
突然提高的声调，打断了男子的思绪。待反应过来她说的内容之后，他不由得望向殷染儿，眼神中带着几分希冀的光。
殷染儿不耐烦地揉了下太阳穴，随口道：“李大力。”
周围瞬间安静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凤妤歌紧绷着脸，嘴角上扬的弧度，完全出卖了她想笑的心思。
男子的脸却僵硬得如同石化。
嗯？不好听吗？
系统：【……】厉害了我的宿主！
殷染儿只好想了想，又给了一个名字：
“顾清？”
“甚好，清倌出身，名字倒也相匹配。”
凤妤歌已恢复了姿态，从容而淡漠。
顾清连忙跪下，学着方才那些人的样子作揖：“顾清谢太子殿下赐名！”
殷染儿示意他起来，然后她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