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白笙薇的暴脾气,真是忍也忍不住了。
前夫先生,你都过气了,还妄想骑到本小姐头上来作威作福。
本小姐只想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你非得凑上来找抽。
行,接下来让你开开狗眼,洗洗你的臭嘴巴。
白笙薇直接忽略顾彦辰,走到洗漱台那边,按取了洗手液清洗手。
“顾先生,希望你接下来不要再开口说话,太吵了,打扰本大夫诊治!”
白笙薇在路过顾彦辰的时候,特意大力的甩手,将残留的水甩他身上去。
顾彦辰隐隐想要发作,白笙薇以手轻抵唇。
“做不到,那就出去!”
继而白笙薇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金一颂的床畔。
从刚刚那一张X光片来看,这家伙是粉碎性骨折。
更为要命的是压迫到了神经。
可见下手的人是诚心想要让他成为废人。
依她来看干脆锯了吧,装个假肢得了。
要换成别人肯定没辙,不过她其实是有办法让他的运动神经恢复的。
可她不想这么做啊。
就给这家伙减轻几分痛苦,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白笙薇在针灸的时候,必须心无旁骛,也就没有闲情观望旁边的顾彦辰,怀着怎样的心思。
金针全部取下的时候。
一直静默不语的顾彦辰,耐不住开口了。
“花大师,不知金公子这腿伤恢复有几成把握?”
白笙薇懒洋洋地启唇:“恢复不了了,我是医生,又不是圣人,岂会起死回生之术。”
“顾先生在旁看这么久,该不会是觉得我能让你也站起来?”
说到最后,白笙薇饶有兴致的目光一暼顾彦辰。
顾彦辰见她在收拾针具,清了一下嗓子。
“本少的腿,本少心里有数。”
“刚刚看花大师,您施针的技法确实娴熟。本少想问一句,可有治受到打击,精神失常的法子?”
这一句话,成功让本来还有条不紊的白笙薇,心弦微微一紧。
她敛着眸色看过来:“顾先生,这问题是为谁而问?具体的得把本人带到跟前来!”
顾彦辰不着痕迹地一带而过:“就是一位相识之人,本少不忍看着她今后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闻言,白笙薇错过目光来,语透挖苦:“顾先生,还真是博爱啊,为了一个相识之人,却甘愿留在这儿与我说笑。”
就这会儿,在门外耐不住的一众人推门而入。
魏佩琴直奔床前,一边看着躺着的金一颂,一边又焦急地扭头看着白笙薇。
“花大师,我儿子究竟如何,能不能康复?”
白笙薇长叹一口气:“金太太,恐怕很难了,我刚刚给令公子施针,只能缓解他的痛苦。”
“长久之计还是得截肢装义肢才是!”
魏佩琴一听到和之前医生诊断出来一样的结果,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可以啊,我儿子一定要站起来啊,老天求你开开眼啊!”
哭到后来就晕了过去,被佣人给搀扶着去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