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琛他怎么敢?怎么敢当着父亲的面,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
严厉谨的一双虎目瞪了起来,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你不要命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这副模样,是真的很失态,毫无半点帝都贵公子的风范。
严父蹙眉:“坐下。”
“爸!”严厉谨不满。
“我让你坐下。”严父厉声。
深深看了眼严父,见他严肃的面庞,并无半点可缓和的成分,严厉谨虽然不甘,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一双阴翳的眸子,始终阴沉沉的盯着薄慕琛。
也知道,严厉谨这会儿的心思,严父薄唇微抿,暗吸一口气。
急,唯一的儿子被要挟,他当然是着急的,如果可以,他当然想保下严厉谨,甚至想立刻让眼前的男人消失。
但他知道这不可能。
一来,薄慕琛不是好相与的人,他虽是商人,却不只是普通商人。
二来...
凌厉的眼风,似有若无往严厉谨扫了一下,落回到薄慕琛的脸上,严父第一次觉得,他过去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太温和、太仁慈了。
快速收起失望,藏到眼底深处,他凛冽的寒眸深深深深的凝视着薄慕琛:“薄总这个意思,是没有缓和余地了?”
“没有。”薄慕琛果断摇头,屈起的食指在大理石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严部长您是圈内人,您应该很了解,贵公子干下的这些事,若是爆料出去,够他喝几壶,严家的名声,您的地位,和他的小命,能不能够同时保全,若承受这些的是您,您又有没有可能,对背后的施暴者留一个全尸?”
答案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严父垂下眼眸,似是在犹豫,也似是在思索。
薄慕琛也不催促,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抿着杯子里的茶水。
一杯茶喝完,他给自己又续了一杯,续完后,他又观察了严父的杯子,发现严父杯子里的茶水并没有动,他才放下茶壶。
整个过程,他表现得非常坦然,似乎这里就是他的主场,对面坐着的严家父子,也不是来谈判,而是纯粹的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