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一把枪。”夏云初不依不饶。
许黎川吻了吻她的嘴角,松了口:“你是该带把枪在身上。”
沈星佑始终是个隐患。
她多点东西防身总是好的。
返回家以后,已经是凌晨了,夏云初困乏得很,匆匆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一觉醒来,枕旁的许黎川已经不见踪影。
床头却放着一把精巧的手枪,尺寸刚好能放进她随身的包里,还有个消声器。
她把枪收进包里,下楼阿茶已经准备好早饭了。
“太太,您起来了。”
夏云初看了看日期,边吃边说:“阿茶,给我准备一个用香艾蒿做香料的香炉。”
“好的。”
阿茶没有多嘴问用途,既然太太要,她自然就把东西准备好。
夏云初吃完早餐,临出门前给许黎川发了条简讯。
正在开早会的许总手机震了震,他用眼神示意部门经理继续作报告,将手机移到会议桌底下,看了眼信息,嘴角添了一丝笑意。
“许先生,晚上请你吃顿饭吧。”
他手指微动,飞快地回复过去一句:“我去接你。”
由乔之凝引起的小风波,就像风**过水面牵起的一点涟漪,消弭无踪。
却不知道,这不过是投石问路。
更大的变故和危机,是暗夜里的猛兽,磨着獠牙,悄然逼近。
夏云初没有回公司,她让何一开车送她去医院看望了陆宁修。
皮外伤按理说用不着住院休养,但陆小公子身娇体贵,不住院几天都对不起卡里的多得发慌的钱。
谢安琪也翘了课,正坐在病床边给陆宁修切水果。
“你小子很有福气啊。”夏云初踹了**人一脚。
陆宁修还没来及吭声,谢安琪先紧张起来:“学姐,他受着伤呢……”
这倒是先护上了。
夏云初哭笑不得,伸手戳她脑门。又坐了一会儿,觉得这两个小年轻你侬我侬的,感情正在暧昧升温期,自己实在多余,于是她就起身离开了。
何一问:“太太,要送您去公司吗?”
“不,送我去看看阿光。”
阿光被小五安置在一间小诊所里的养伤,诊所的大夫是退休的老中医,话少,有真本事,故而小五经常将受伤的兄弟往那儿送。
阿光这几天就住在诊所里,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见到夏云初出现,他也没有流露出半点惊讶,一张冷酷的脸,好像天生不懂温和为何物。
“需要我做什么?”阿光没有半句寒暄。
夏云初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他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夏云初递了一张照片给他:“照片上的男人叫霍廷盛,过两天有个邮轮晚宴,我希望你能在那里做了他。”
阿光沉默地接过照片,盯着上面的目标看了几秒,似乎将他的样子刻进了脑海里。
“事成之后,我是不是可以带丹青走?”
夏云初说:“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可以。”
阿光垂眸片刻,抬眼看着她:“我想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