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黎川说:“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好,我或许有一天会爱上你。”
他太知道该如何操控这个女人了。
只要他一个微笑,哪怕递上的是杯毒酒,她都会一口饮尽。
当然,甜头要适可而止。
在感情里,女人都是贪得无厌的生物,夏云初尤甚。
许黎川推开她,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拭嘴角,拿上外套便出门了。
夏云初赤着脚跑到窗边,看见那辆黑色林肯驶远。
她脸上慢慢绽开笑容,心满意足,抬头看天,朝阳璀璨。
似乎预示着她的爱情即将柳暗花明。
车内的许黎川接到了陆辰修的电话。
“夏云初那一酒瓶子可真没白砸,盛叶新公权私用,已经打算清点你们的资产,做抵押了。”
许黎川看向窗外,庞大的城市转醒,蝼蚁般的人离开夜宿的房子,涌向四面八方,成为这座城市流动的血脉。
他漫不经心地道:“盛叶新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
“我已经让人把他对夏云初做的事,传到云泊耳朵里了。你觉得他还会留他?”
陆辰修在那头悠闲地喝了口咖啡:“你觉得云泊对夏云初的感情能有多深?”
“如果利用得当,我能单凭一个夏云初就毁掉云家……”许黎川停顿了片刻,慢条斯理地补充,“还有夏家,也是囊中之物。然后,那个女人就可以永远消失了。”
陆辰修常怀疑许黎川这厮血是凉的,薄情淡漠到让人有时候想抛开他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算计和利益,什么都不剩。
不过这也是陆辰修喜欢他的地方。
“如果夏云初在云泊那里不够分量呢?”
“那我就让她加重分量。”
许黎川已经设想好了所有后果以及应对措施。
从头到尾,他都是个精明冷酷的商人,只有夏云初被感情吞掉了理智,一头载进他的牢笼里。
陆辰修讥诮道:“许黎川,你玩这么大,日后夏云初知道真相,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轻描淡写地答:“她恨我也好,爱我也罢,都无关紧要。”
“那我就祝你,永不踏进爱情的修罗场。”
陆辰修有预感,一旦许黎川陷入爱里,就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别人渡情劫,他渡的是心劫。
许黎川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陆辰修听见他低沉平缓的声音缓缓传来:“我不会去爱谁。”
当年那场大火,已经把什么都烧干净了。
夏云初打电话去公司告了一上午的假,睡了个回笼觉,下午精神抖擞地去上班,路过休息室,看见几个秘书凑在一块边喝咖啡边聊八卦。
她无意间听了一耳朵。
“哎,银行那个盛行长今天上午出车祸了你们知道吗?听说撞得不轻,两条手臂都给压断了!”
夏云初不由得驻步听下去。
“真可怜,不过天灾人祸谁能拦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