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为边境线上的事为难了,老奴这里倒可以推荐一个人给您,有此人在,保证陛下您高枕无忧。”
这老太监的确鸡贼,他推荐的人也确乎很厉害。
不过片时,那人就到了后院的御花园。
“朕能找你,自然是有启用你的必要,这多年来,你也休息的足够了。”
皇上看向跪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青年。
此人单膝跪地,威风凛凛的双眼盯着今上,他后背笔挺,年岁大约在二十二三岁,看上去如此意气风发。
他的眼神忧伤而俊朗。
这是皇上豢养的一个暗桩。
这个暗桩曾是天子得力干将,但在一次剿匪的过程中,此人“死于非命。”
皇上发现,用一个“死者”的身份去调查某些事居然比用大活人还方便牢靠不少。
因此容决“活了过来”。
这两年来,他依旧在用独特的身份在为皇族效力,给天子调查不少事。
“朕要你立即去调查,一切事都必须要亲力亲为。”
“是!”
“去吧。”
容决离开了。
他是将军,但已没了身份。
其实身份是尊贵的荣耀,是权利的象征。
但身份也是制约,是某种控制。
容决更换了一套寻常的农人衣服,坐马车朝两国交汇点而去。
在这里容决开始查探,很快就有了线索。
不过三日,容决回到了帝京。
和今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一个茶楼内。
这里很安静。
今上在吃茶,容决将一枚折断了的箭簇送到了今上面前,“陛下可以看看,这是从死者身上拿下来的。”
今上翻来覆去的看,但却没看出所以然来。
“有什么蹊跷?”
“陛下看看这个标志,”说话之间,容决用大拇指在血糊糊的箭簇上揉捏碾压,很快露出一个云头,“这是我帝京人的标志。”
今上凑近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到这里,他点了点头。
但很快今上继续问:“是我们的人杀了邻国人?”
在今上看来,只要吃亏的不是帝京人就好了,这也就好像是孩子的父母希望打架落败的是对方,而自家小孩没受伤是一个道理。
但容决很快就摇摇头。
“陛下,蹊跷就蹊跷在,这箭簇是在咱们帝京人伤口上发现的。”
“如此说来,是咱们自己人杀自己人?”
今上攥着拳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