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沧云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泰州城的当地好汉居然如此胆怯。
他们一个个的口口声声说着,王老爷生前他们屡受王老爷恩惠,然而现在分明都已知道王老爷被血灵宗所杀,结果他们却一再推辞。
拿着血灵宗势力太大做文章。
此时秦寿阳的五名舅舅都留意谢沧云反应,现如今王老爷已死,王家上下再无掌舵人,这五人又实在不济,所以王老爷之事基本上就全凭谢沧云拿捏定夺。
只见谢沧云缓缓将双手背在身后,轻声一笑,说道:“依着各位之见,到底要叫多少人来才能够和血灵宗一战,为王老爷报仇雪恨?”
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给我们些时间,去联络各路人马!”
谢沧云答应的很是爽快,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便给诸位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无论如何必须得陪着我们前去杀到血灵宗,为王老爷报仇雪恨。”
众人答应得极为爽快,连连点头说道:“谢掌教,三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和几位大哥就将心放在肚子里。”
其实谢沧云对这些人很是了解,他们想也不想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纯粹是因为他们急于脱身。
三天不三天的,其实都有什么打紧?
如此这般,一炷香功夫,泰州本地的英雄好汉尽皆离去。
王家大院一时间空空****,只剩下谢沧云和秦寿阳的五名舅舅。
谢沧云抬起头来仰望苍天,轻声一叹,说道:“看来为王老爷报仇血恨之事尚且还需从长计议啊!”
秦寿阳的三舅连忙说道:“谢掌教,各路英雄不是都已经说好了的吗?三日之内便联络各路人马,前去为我爹报仇!”
谢沧云笑了笑,摇头道:“这你也信啊?”
话音刚落,其余四人连忙转头看向谢沧云。
谢沧云二话不说,转身从堂内走出。
空空留下秦寿阳的五名舅舅怔怔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楚沉和谢飞鱼以及其余几名近两日从太玄清宗赶到泰州城的宗门师弟师妹,一同坐在房内。
师弟师妹们都对赵大宝的死感到万分悲伤,咬牙切齿地道:“这白莫天实在千该万死,定然要将他掘地三尺找出来,大卸八块,为五师兄报仇血恨!”
早前几日,楚沉和谢飞鱼始终都沉浸在赵大宝的死所带来的悲伤里,无法自拔。
现如今多日过去,他二人已然渐渐抽离,比之之前大有缓和。
当下诸位师弟师妹又将此事重提,谢飞鱼沉声一叹,缓缓在椅子上站起身来,将桌上的六只茶杯拿了过来,提着茶壶纷纷倒满。
“其实大宝的死你们师尊也很是难过,大概也是一时之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下了那么多的掌教令牌,将你们大家从宗门内召集至这泰州城里来。”
谢飞鱼沉声说道。
众人愤怒已极,咬牙切齿地道:“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五师兄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什么白莫天,什么陈永梁,只要抓到他们便将他们碎尸万段!”
楚沉面无表情,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浮想联翩。
他心中想着:大宝的死总是感觉充满离奇,白莫天这人固然可恨,他作为太玄清宗心法一系的代表人物想要与我岳父做对,倒也是情有可原。
可他又为什么去杀害大宝?大宝不过是太玄清宗的五弟子,人微言轻,杀他或者不杀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