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平日里在宗门内大家都很少提及朱翠茵的父亲朱远山。
谢沧云的这番话明显是冲着朱远山,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区区的朝廷命官,倘若是让他们修行之人来做,他们多半也不会稀罕。
但除了冲着朱远山之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谢沧云和四大宗门其他的至尊掌教所思所想差不多,都是打从心底可是看不上这滚滚红尘里谋官求财之人。
倒也并非是因为修行之人六根清净。
此时谢沧云眼见朱翠茵满脸不悦神情,于是便说:“行了吧,反正多一句少一句的你也别往心里面去,此番带着弟子们前去岳父家中,我定然会好声好气。”
朱翠茵听谢沧云这么说,这才将头转了过来,沉声说道:“这还差不多,若然并非如此,我可也就真的懒得理你!”
谢飞鱼一阵欢笑声:“哈哈哈。”
楚沉眼见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斗嘴完毕,当下紧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莫非那区区的白莫天咱们害怕了?”
谢沧云和朱翠茵闻言,立时抬起头来,谢沧云看着楚沉说道:“其实也不能说是怕,主要是曾经大家都是太玄清宗的人,如今闹成这样,着实不好看。”
“就正如你娘所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倘若哪一天白莫天去而复返,再行来到咱们太玄清宗滋扰一番,届时可就很难办了。”
“其他的暂且不多说,就说三大宗门究竟会如何看待咱们太玄清宗?咱们太玄清宗岂非遭人笑柄。”
楚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原来爹娘心中所顾忌的是这个。”
朱翠茵说道:“不错,你说的很对,就是因为这个。其实说起来最近这三年时间里面,除了你和飞鱼几个月之前去了一趟万龙城,好像也就是三弟子刘奉阳时不时的便出去走上一遭。”
朱翠茵转头看向谢沧云。
谢沧云说道:“不错,奉阳办事老成稳重,平日里有点大事小情的我都喜欢把它交托在他手中,替我去料理。”
“每一次把事情办的都很好看,我对他很是满意,按说此番咱们离开太玄清宗,应该是留下几个弟子在宗门内的。”
“我思来想去,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刘奉阳带在身边。”
谢飞鱼眼见父亲为着这等事顾左右而言他,很是犹豫,于是便说:“那倒无妨,其实爹完全可以将三师弟带在身边,宗门内自然有其他的弟子照看。”
“关键你也说了,这刘奉阳办事老成稳重,咱们这一路上少不得要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以及面对。”
“到了我外公他老人家那里之后,上下打点来回送礼,有多少的事情需要人来办呢?”
按说这些事情其实往日里谢沧云和谢飞鱼是要背着楚沉的,但现如今楚沉和谢飞鱼毕竟已经成婚,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其实此事在楚沉看来,完全没有必要非得是把刘奉阳撇下。
但此时楚沉下意识想起昨夜在房中听见的那番对话,当时楚沉心中还想着,回头一定要找刘奉阳过问一番,问问他,深夜时分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谢沧云和朱翠茵将心中的想法告诉给了女儿和女婿之后,眼见他二人同样也是深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