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也是一愣,但是看到谈西沉默的样子也只能都退出去。萧涵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她回到床边对谈西说:“我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谈西一愣,慢慢抬头看着萧涵,久久才涩涩的开口:“是谁?”
“我虽然不确定是谁,但是今天那个发现书画的丫头应该逃脱不了关系。她说她打扫完屋子才去找书画的,可是我刚刚看到门口有很明显的蜘蛛网。对那于经常打扫的丫头来说,不会看不见的,显然她根本就没有打扫屋子。”萧涵对谈西,但是她觉得谈西的反应有些奇怪。
“真是没想到舅舅竟将书画身边的丫头都买通了。我一直以来真是疏忽了。”谈西冷哼了声,嘴边露出一丝苦笑。
“事到如今,谈公子还想瞒着吗?我看的出来你应该是喜欢书画的。她有危险你应该告诉大家,大家都会帮忙的。”萧涵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早已看穿一切。
“是呀!所有人都看出来我喜欢这丫头,偏偏她自己不知道。”谈西忽然笑了,无奈而宠溺的理了理书画额边有些凌乱的头发。
谈西是被堡主收养的。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保护他唯一的妹妹书画。他的生命里占据了最多的也只有他这个调皮的妹妹。她哭他便难过,她笑他便开心,她牵动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自从堡主和夫人过世之后,照顾书画的责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虽然那时他也只是九岁的孩子,可是他不觉得苦和累,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了打理好城堡,他废寝忘食不知遭了多少人的明刀暗箭,落得一身毛病。可是他还是要坚持下去,因为他要守护住这个古堡,这是他和妹妹的家。
谈西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却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憔悴感。明明是一个十九岁青年,偶尔透露的眼神却像是已经垂暮的老者。谈西一定活得很累吧!那么年轻的堡主,要想坐稳这个位子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萧涵不禁对这个永远有着苍白脸色的男子产生几分怜惜。
“这次书画中毒一定是舅舅下的手。我一直百般防范只是没想到他买通了书画是身边的那个丫头。”谈西恨恨的说道。书画的舅舅真是个冷血的人,为了古堡的财产不惜下毒谋害自己的亲外甥女。书画的舅舅原本是一个商人,经商失败后身无分文。堡主好心收留他让他管理城堡的一些事宜,却没想到堡主逝世后。他的狼子野心就表露出来,他开始窥觑古堡的财产。见书画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办,这古堡的财产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手。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堡主收养的那个孩子竟是那么的难缠。将古堡的资产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他没有丝毫下手的余地。这叫他如何甘心。
那个养子不过是堡主好心捡回来的一个野种,岂有资格得到古堡的财产。于是书画的舅舅开始想方设法的从谈西手中将古堡的资产夺过来。他使用了很多手段,几次险些得手,让谈西几乎丧命。可是谈西太过顽强了,一次次都能化险为夷。这让他愤恨不已,谈西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他手中原本的一些资产都几乎被谈西收了回去,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被赶出古堡的。他不甘心,于是他想妥协。他找到谈西商议两人平分了古堡的财产,他可以想办法从他那单纯的外甥女手中将继承权骗过来。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谈西不仅没有同意,反而狠狠的嘲弄了他一番。这让书画的舅舅一直怀恨在心,同时他也看出来谈西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他那不懂事的外甥女。于是既然从谈西这下不了手,书画的舅舅自然将主意打到了书画的头上。谈西知道了书画舅舅的心思自然不能让他得逞,一直百般防范,不得不限制住书画的自由。
那天书画的舅舅来找他说若是他不答应将古堡的财产交给他,就别怪他心狠手辣。谈西当时就想书画身边有凌华保护,而自己也会非常有心的防范,自然不会将古堡的财产交给书画的舅舅。书画的舅舅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动静。谈西以为书画的舅舅失去了耐心,已经死心不再打书画的主意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书画的舅舅真的狠心对他唯一的外甥女下如此毒手。有的人为了金钱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书画的舅舅那天来问我愿不愿意用古堡的财产换书画。当时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谈西垂下眼,愧疚的看了看躺在**十分安静的书画。
萧涵听了之后十分的气愤,书画那么善良的女孩子竟有会这样的舅舅,这是太让人无语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那你真的打算用古堡的资产来跟书画的舅舅换解药么?”萧涵有些好奇谈西会怎么做。将古堡经营成这样,谈西一定花了很多的心血。他会为了书画放弃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么?
“我经营古堡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书画无忧无虑的生活,若是书画变成这样,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谈西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疲倦可是萧涵从未觉得谈西的形象这样的光辉过。
萧涵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谈西,好好的惩治书画那无耻的舅舅,尽快找到解药给书画。
“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更不能将古堡的一切交给书画舅舅那样的人。”萧涵肯定的说道。
谈西有些犹豫,他不能拿书画的性命做赌注,要是不能制服书画的舅舅,惹恼了书画的舅舅,这样很可能就会得不到解药,书画也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