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以为，没有万全准备，我会来大帅府？”姜芜得意的笑了笑，她押着萧老夫人肩膀，往外推。
“姜芜，你疯啦，你这么做，你从这个门里走出去，往后你跟三爷可就再没有可能。”
五姨太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原本的腔调，纵然见过太多大场面，可眼前这火爆的一幕时刻都刷新她的认知。
“呵，五姨太未免想太长远了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伤我阿姆那刻就该想到往后会有这样结果，萧老夫人自己都亲口承认了萧珩熠并非萧家人，我跟他如何，与萧家无关。”
姜芜缓缓地说，冷眸罩着霜雪，在走出房门那刻，冲进门的士兵也举着枪跟出去，谁都不敢轻易开枪，姜芜的手枪一直抵在萧老夫人额头，姜明媚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不是，我没跟她商量好，姜芜这个疯子，她想报仇，我并没有跟她同流合污，这件事与我无关。”
姜明媚颤巍巍的解释，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举着枪，加上刚刚受过家法，她站都站不起来，闹成这样，萧天泽从平泽回来，她要怎么交代，她不走，肯定不能跟姜芜走。
“随你。”
姜芜冷眯着杏眸，侧目，打量着脸色难看的萧老夫人，她穿着浓绿色的棉绸旗袍，华贵的银发梳得油光水亮，不知是被庭院外的冷风激得剧烈咳嗽，还是吓得咳喘疾病发作，姜芜没空搭理，推着她往外走。
大帅府的卫兵蜂拥而至，蓄势待发的用枪瞄着姜芜，只要她行错踏迟一步，就会被子弹射穿心脏。
奈何姜芜手很稳，她朝着最前排的士兵开了一枪，精准的枪法令那士兵瞬间倒地，血染石板，正中眉心的枪法，可怕的精准度，震慑着周遭的士兵，没人再敢用枪瞄他。
“嗯，这才乖，忘了告诉你们，我最讨厌被人用枪瞄着，若不怕死，你们只管瞄着我，若是你们谁手抖打中萧老夫人，恐怕你们自己死的更惨。”
姜芜红唇微弯，满身溢满杀气的俏丽少女，不屑的勾着唇冷笑，扣动扳机时，手极稳，眼神越发沉冷。
“姜小姐，你到底要带老夫人去哪里？你放了她，我保证你能平安离开江城可好？”
五姨太越过一众士兵，站在最前面，她心惊肉跳的看着倒在血泊的士兵，正中眉心的枪法，刚刚震耳欲聋的枪声似乎还在耳畔回**。
“抱歉，萧府的人太过狡诈，你们没筹码跟我谈判，现在打开门，否则我就打她胳膊一枪，反正死不了。”
姜芜偷藐萧老夫人一眼，卸下沉稳自若的气度，她脸上尽是狼狈，剧烈咳嗦令她一丝不苟的发髻略显凌乱。
谁都没想到姜芜会开枪，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开枪杀人，这一枪震慑力十足，士兵们面面相窥再不敢举枪瞄准。
大帅府外的五哥，应该是停在不远处了，她想。
穿过萧家花园光秃秃的草坪，萧老夫人走得慢，姜芜能清晰感受到她在发抖，寒冬腊月穿着常服确实会冷。
“老夫人，你在发抖，是怕吗？”姜芜声音清冽，语调依旧是那不经世事的天真姿态。
“你，到底想如何？”
面对生命威胁，萧老夫人很难做到无波无澜，她苍老的声音，在剧烈咳嗽后显得虚弱无力，每说一句话都格外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