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进门的姜芜,萧珩熠系军装衣扣的手顿了顿,丝毫没有被未婚妻子撞破奸情的窘迫感,反而光明正大的回望着她,深眸冷邃无波。
“你来得刚好,没什么打扰的。”
萧珩熠修长分明的手毫不客气的扯开谢安琪紧紧扣住他腰身的手,平静转身,修长凤眸淡漠而冷戾的看向谢安琪。
“安琪,我不要你为我去死,反而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救过你,你帮了我,两清。”
“不,三爷,我什么都不求,没了你,我该怎么活,安琪所求不多,能常常见到你就行。”
谢安琪不甘心,她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到萧珩熠雕琢寒冷的轮廓沾染上一丝薄怒,甚至眼底即将升腾而起的阴鸷,谢安琪不得不闭嘴。
她始终不愿相信,这些年萧珩熠对她的照顾,娇养只是归咎于利用,这种认知让她苦涩直往心尖儿窜。
这几日她借故留在军部,想照顾萧珩熠养病疗伤,可惜姜芜一直都在三爷的房间,两人眉宇间说话的亲昵,以及姜芜脖颈挂着三爷的军牌,那物件三爷从不离身,让她妒火中烧。
爱与不爱当真如此悬殊。
得知姜芜带着丫头出门逛街,她忍不住想探探口风,旁敲侧击的探探三爷对姜芜有无真情实意。
跟在萧珩熠身边多年,她这些小手段虽然拙劣,每当萧珩熠心情不错的时候,或许真能谋得三爷片刻温言细语。
“乖一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说话间,萧珩熠迈步走到书案前,随手拎起电话,军绿色大氅随意披在身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姜芜,散淡不羁的笑着:
“你等等,不是说要逛逛平邑的商铺,我陪你出去,顺带瞧一瞧姜家的产业财力如何,穷困时期还得靠你接济度日。”
姜芜闻言,没接萧珩熠的话,而是转头看向站在方桌前的谢安琪,今日谢安琪穿着淡紫色的牡丹花色高腰旗袍,高跟鞋衬得身形越发高挑清瘦,确实很美。
“三爷说笑了,姜芜不会炖汤,也不会小意柔情哄三爷开心。”
姜芜话落,信步走到萧珩熠跟前,葱白似的玉手取下萧珩熠嘴里含着的烟,摁灭:“三爷,病人抽烟不合时宜。”
被强迫熄灭香烟的萧珩熠,非但不恼,反而薄唇勾起一丝宠溺的笑容,摸着姜芜手指碰触到的唇畔,像只贪餍十足的野狐狸。
谢安琪惊愕注视着姜芜,气场被姜芜压制的死死的。
“姜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谢安琪面色惨淡,扮柔弱博同情。
姜芜笑着打断她:“知道,还敢来,可见安琪小姐是明知故犯,这次又想拿鸡汤泼自己?奉劝你,脸面是人给的,丢脸也是自己丢弃的。”
“你,我知道三爷不喜欢我,姜小姐也不必恃宠而骄,轻贱别人!”谢安琪捂着唇,一下子哭出了声。
姜芜慢悠悠执茶倒水,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
“人生如茶,浮沉起落,沉时修心,浮时修身,饮茶人,无非两种状态,拿起,放下,安琪小姐奉劝你一句,死缠烂打,到头来还是害人伤己。”
“谢小姐你再喜欢别人的夫婿,也要克制好自己,毕竟三爷是我夫婿,我这人不喜欢别人摸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