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萧珩熠没动她,却把能碰的地方都碰过了。
想起昨夜被他揉着莲足大腿往上戏弄的模样,她脸色抑制不住泛着红润。
天光微亮,穿着便装的萧珩熠离开客栈,姜芜实在困极,醒来时,绿萤正在屋里摆弄茶盏,百无聊赖的从一盏茶导入另一茶盏,甚是无聊。
“小姐,您醒啦?早饭时刘团长特意关照,说是您昨晚劳累,别打扰您睡觉,等中午再动身去,这会儿刘团长出去联系前沿阵地,看看咱们跟三爷他们如何汇合。”
说话间绿萤从外间走进内室,捧着挂在衣架上的衣裤递给姜芜,她才睡醒,还未绾起的青丝如瀑,慵慵懒懒的水杏眼儿水雾迷蒙,姜芜撩拨发丝时,露出一隅白皙细腻的天鹅颈。
绿萤眼尖,看见姜芜颈间手腕处留下的红紫痕迹,这伤痕她见过,每次都是萧三爷见到小姐后便出现的痕迹,起初她不懂,懵懵懂懂也知晓一些,此刻,红着脸低声询问道:
“小姐,您脖颈的伤,难道昨晚三爷来过?”
“……”
姜芜忙捂脖颈,想拉高衣领才想起这两日穿得都是男装,遮住了锁骨却遮不住脖颈后侧的红痕。
“三爷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绿萤红着脸小声嘀咕,这还没成亲就那么多伤痕,往后日子可怎么过活。
“绿萤,我饿了,帮我找点饭。”
姜芜明明听见小丫头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却只当没听见,红着脸走下床,她现在才明白萧珩熠这个骗子,他能来吉安根本就是安排好的,他会怕被人暗害,哈,南境都是他的地盘,现在回想起昨晚畏首畏尾,真是蠢笨至极。
“是,厨房的饭菜一直在炉火旁煨着,我马上端来。”绿萤性格大咧咧的,听风就是雨,再顾不少吐槽萧三爷,开门就往外走。
饭菜端上楼时,姜芜也洗漱停当,正坐在八仙桌前发愣,她醒来时发现枕边多了一个小小的铁片,正面是一串蝇头小楷撰写的字体,细看是生辰八字,繁复雕琢的铭文很有年代沧桑感,翻过来背面雕松刻瀑,撰刻着:萧珩熠。
她记得南军将士都有那么一块军牌,上战场就一直带着,这还是听梁副官跟绿萤闲聊时透露的,常年浴血奋战的南军戎兵,自从入伍那刻就有番号军牌。
万一哪日战死沙场,收尸的时候会把这块军牌以及抚恤金都留给家人,而此刻她握着的竟是萧珩熠脖颈挂的军牌。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
绿萤笑眯眯进门,刚巧看到自家小姐收着什么物件,她忙着把饭菜放在方桌。
“没什么。”
姜芜笑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醇厚,比她在姜家喝得碧螺春不差多少,眉角微微一扬:“咦,这客栈的茶很不错。”
“是吧,刘团长刻意安排的,跟店家掌柜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用店里最好的器物招待小姐,想必是掌柜自家的茶饮私藏都拿出来了吧。”
绿萤眉眼弯弯,捏起茶壶又帮姜芜倒满,顺带提一句,南境战况局势,颖军正在乾安猛攻,萧三爷伤重留在平邑休养,刚巧皖西军队来驰援都上了战场。
“那刘团长的意思,我们是不是要去平邑看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