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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拾月正握着手机发呆,沈沉敲响了她的房门。

“怎么了?”李拾月问道,顺便赶紧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

沈沉:“手机没换回来,给你送手机。”

“哦,等一下。”李拾月照了照镜子,确认看不出来哭过,急急忙忙打开了房门。

沈沉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丢到李拾月手里,“你姐姐又找你。”

说罢,他拿了自己的手机,正要离开,被李拾月叫住了,“那个……”

“嗯?”

她顿了顿,又觉得自己傻气,笑了起来,“没有,没什么,睡吧。”想了想,她又说,“哦对了,明天还是老时间去健身,对吧?”

沈沉狐疑地看了李拾月一眼,“嗯,怎么,又憋着什么坏呢?”

李拾月还是笑,推着他出了卧室,“才没有,走吧走吧,快去睡吧。”

李拾月怀着心事,处理了李若一的消息,退出聊天后,发现半小时前有两条未读,虽然没有更改备注,但李拾月知道这是周楠的微信。

“我已经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现在我们可以聊天了。”

“学妹,过几天有空吗?想再找你约个陪诊。”

李拾月赶紧回复,“当然可以!学姐是哪里不舒服吗?上回的感冒没有痊愈吗?”

周楠似乎在等着李拾月回信,消息发出后,她的名字立马显示“正在输入”。

过了好长时间,她终于编辑好了信息,发了过来,“不是,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想找你看看。”

李拾月不再多问,回了个可可爱爱的“好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把这件事和沈沉共享了。

她坐在餐桌前边啃油条边分析,“你说,她突然找我,还吞吞吐吐的,该不会跟上次被你拆穿有关吧?”

上次沈沉说过后,李拾月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多方打听得到了周楠的微信,可是好友申请发出后,却一直没有得到答复。

她不拒绝,也没有通过,原本李拾月以为她是没看见,又清楚表明身份发了两次,依旧没得到回应,聪明如她就知道了,周楠是不想加她。

几天过去了,李拾月忙得已经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周楠却突然找上了门。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沈沉说,“你之前不是去打听过她的情况吗,现在过得怎么样?”

“过得相当不错呢,”李拾月回答道,“大四那年,因为舞台事故,她双腿的韧带全部断裂了,当时医生有过预言,还能重新回到舞台上跳舞的概率不大,从此就坐上了轮椅,之后我就没有她的消息了,我原本以为,她这种情况,又曾经是天子娇女,肯定会自暴自弃一段时间,说不定还会就此沉寂。”

李拾月看到沈沉的表情蒙上了一层阴影,她赶紧收声,直入重点:

“据说她现在在艺术团做编舞,而且还是声名显赫的金牌编舞,前段时间,她的作品还登上了咱们地方台的端午晚会,主持人甚至把她推到台前,做了长达五分钟的采访介绍,她如今是艺术团炙手可热的编舞老师。”

周楠受伤之后,有整整一年不愿意出门,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每天除了吃饭,就是闷头睡觉。

她不愿意见任何人、听到音乐就会发火崩溃,就连听到“跳”“跑”“舞”这样的字眼,也会痛哭流涕。

好在不仅父母不离不弃,她男朋友也是个好人,始终没有抛弃周楠,一直默默地鼓励着她,希望她重新振作起来。

“第二年,周学姐在她男朋友、也就是现在丈夫的鼓励下,终于走出了房门,去他工作的艺术团,登上了舞台,打算在镁光灯下彻底和过去的生活告别,开始新的生活。”

李拾月说得口干,喝了口水,沈沉有些急切,“后来呢?”

“没想到她先生现在的领导,知道周学姐这个人,就问她有没有兴趣试试编舞,还告诉她,她的脑海中血液中都有舞蹈,编舞不一定要自己可以跳才能实现。”

周楠就这么尝试了一下,没想到得到了比预期还要更好的效果。

她原本就会舞蹈,脑子里那些自创的动作,她也能转化成语言,通俗易懂地传达出来,让人一听就明白。

同时在艺术团其他舞蹈演员和老师的配合下,她也很快就适应了编舞老师这个全新的身份。

为了能更好的编舞排舞,让演员理解她的意境和舞蹈动作,之后周楠甚至自学了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