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鲁哈道:“那也没办法,它挡住了路。”
李秋鸿道:“我看它没有恶意,否则在空中就直接攻击我们了,我们连躲都来不及。”
楚无情道:“也许是因为我们躲在树下,它无法扑击。”
李秋鸿摇头道:“不可能,据我所知,它的双翼虽不长,劲力却无穷,双翅急鼓,可以翻山,连丈来粗的巨木都能连根拔起,如果它要攻击我们,这些树一定挡不住。但它降落时寸草不惊,分明是怕惊动了我们,还是等一下看吧”
三个人耐心地观察,片刻后,楚无情道:“有人来了,这次我听得很清楚,一共有三个人。”
呼鲁哈忙道:“三个人,是不是师母她们来了”
楚无情摇头道:“不是的,声音来自空地的那一边,恐怕是山中的人来了。”
他说完不久,果然空地对面的林子里奔来三个女子,初看只是隐约的身影,刹那间来到巨鹏之畔,才可以看清。
三个女子都很年轻,一个汉女宫装,容貌秀丽;一个则身披鹿皮衣,腰围短皮裙,身材健美婀娜;另一个则是苗女打扮,赤足布裙,比另两个女子都年轻一点。
呼鲁哈忍不住叫道:“赛花妹妹你没有死”
那年轻的苗女也扑了上来,与呼鲁哈抱成一团。
兴奋地叫道:“兄长,果然是你。我远远地看着,还不敢相信,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那头金猱是你杀死的吗”
呼鲁哈高兴地叫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我新认的兄弟楚无情杀死的。老师兄弟快出来,这就是我的妹妹赛花,她在这里,大概不要紧了。”
这时那身穿皮衣,足蹬蛮鞋的女郎也上前道:“兄长,你不认得我这个妹妹了”
呼鲁哈一怔道:“你也是我妹妹”
呼赛花道:“兄长,她就是姐姐,赛玉姐姐,也就是十二年前献身祭神的那一位姐姐。”
呼鲁哈看了一下那女郎,连忙放开了呼赛花,跟那女郎抱成一团,喃喃地道:“赛玉,好妹妹,原来你没有死,兄弟快来呀,我的大妹妹也还在人世。”
李秋鸿与楚无情都出来了,见他们兄妹重逢,不便上前打扰,而那汉装少女也好奇地看着两人。
呼鲁哈拉过楚无情道:“这就是我的兄弟,他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几次救了我的命,兄弟这是赛花,这是赛玉,也是我所说十二年前祭神的那一个,她原来还没有死,这真是太想不到了,你们快叫楚兄弟呀”
那汉装女子却笑笑道:“呼峒主,你的兄弟可不是她们的兄弟,应该称兄长吧”
呼鲁哈一怔才道:“是是我欢喜得糊涂了,兄弟,赛玉比你小一岁,她们都该叫兄长。”
那汉装女子道:“虽然你有个兄弟,但还有一位长者在场,礼貌上你也应该把长辈介绍一下吧”
呼鲁哈也不问这个汉装女子是谁,就一连声道:“对对
我真该死,这是楚兄弟的师长,你们也该拜见老师。“
呼赛玉却道:“兄长,你该先见见申小姐,申小姐不但是我的主人,也是妹妹的救命恩人。”
那汉装女子忙道:“赛玉,不可以,我们情如姐妹,哪有主仆之分前辈,申湘玉有礼了。”
说着她盈盈一福,李秋鸿连忙还礼道:“不敢当,小姐想必是山中主人了。在下李秋鸿,与小徒等因发现赛花姑娘的行踪,以为是被恶徒追逐逃来此地,特赶来救援。”
申湘玉一笑道:“那两个恶徒已被阿金杀死了。”
说着又补充道:“阿金就是被你们杀死的金猱。”
李秋鸿忙道:“李某等对山中情形不甚了解,骤遇金猱似有侵害的意思,不得已乃由小徒扑杀它。”
申湘玉嫣然一笑道:“没关系,我们感激不尽。我们被这头恶兽所困,不得出山,不但使得呼峒主兄妹分散,而且还害得呼峒主的族人骨肉分离,心中甚感不安,只是无可奈何,这位楚英雄扑杀了它,应该受我一拜。”
语毕,又盈盈下拜,楚无情也连忙还礼道:“不敢当,请问小姐是否即为苗疆所奉的神明”
申湘玉脸色一红,轻叹道:“是的不过也只是几年前的事,因为我是被掳来的,直到圣母去世后,这儿才由我主持,但仍然要受那头恶兽的气,楚英雄将它杀死了,可谓功德无量,以后苗疆再也不必以少女作牺牲了。”
楚无情愕然道:“那么令圣母才是真正假托神明的人,她已经死了吗”
申湘玉点头道:“是的圣母在六年前死了,但她的规矩仍然由那头恶兽维持着,我虽是主人,却一点都做不得主,又没有能力违抗,只得在这儿做傀儡。”
楚无情不解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呼赛玉道:“圣母是个武功很高的人,看中了此地的僻静,就在这儿静修,她有个最大的怪脾气,就是讨厌男人,但她又怕寂寞,所以才假托神灵,要苗区的居民每年送一个女孩子进来,给她做伴”
呼鲁哈愕然道:“原来每年作为供养的少女,都是给她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