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下去。寨门终究会被冲垮。没有这寨门。我方根本抵挡不住吴国的攻势。”阎本长焦急的不住自语。
与其骆稽族现在被灭不如赌上一局也许还有转机。阎本长眼中出现厉色。一不做,二不休。狠声道:“不管了,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
“啊”先前那位将军叫了一声忙道:“不是说不能放箭吗怎么还”
阎本长苦笑道:“不得已而为之,若不制止住余皑族民的举动,我骆稽族这几日便会被吴国攻下,成为第二地余皑族。射箭虽在日后会对我军造成很大的影响,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在想法子解决。”
很快,上千弓手就以准备完毕。
黝黑的箭头瞄向了城下地余皑族民。
余皑族民见了怒吼连连,更加
正当阎本长准备下令地时候山寨下地余皑族民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即“少族长、少族长”地呼喊声响了起来。
聚集在山寨下的余皑族民主动分开了一条道路,狼狈不堪地余微和正向前走来。
阎本长脸色苍白“射箭”的命令再也无法说出口了,他可以朝无关重要的余皑族民放箭,但绝对不能没有原由的放箭况这个少主还是自家族长的小舅子。
正犹豫间,余微和以来到山寨前方高声怒骂道:“阎本长,你这个老狗。我族与骆稽族相交三百余年,每逢危机时相互帮助。此刻,我族遭难,你竟然对我族加以弓箭沙武大哥不在,还有我姐姐,这骆稽族还轮不到你着老狗发号命令。”
阎本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见下方辱骂声成片,心中仿若火烧。阎本长本是吴人,在骆稽族呆了三十年。因学识丰富而被上任族长命为现任族长沙武的启蒙恩师,倍受器重,在骆稽族有着很高的威望,纵是在整个百越也是知名的智者。如此被当众辱骂还是
来第一次。
气愤加上事在必行,阎本长咬牙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这刚射一轮,所有士兵就听得一声
一个高髻云鬓,身穿华裳彩衣的贵妇大步走了过来,站在阎本长的面前冷冷看着他。
她身后站着一个鼠头鼠脑的年青,正是经常与他作对的磊王孙,两人身后站立着八名高大的勇士,再后则是十多名士卒,都是神色不善。
这磊王孙擅长吹嘘拍马,是遭人弃在山上的孤儿,后被族人收养,跟沙武一同成长。两人关系密切,而磊王孙为人机灵时常逗沙武开心,被沙武视为心腹。阎本长对磊王孙这种小人充满了不屑,经常检举他的恶性,磊王孙深以为恨。
见到这种阵仗,阎本长那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忙跪下叩头道:“阎本长拜见余皑夫人。”
余皑夫人年不过三十,长得雍容华贵,凤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显出她是个性格刚强和有主见地人。
磊王孙指着阎本长狠狠的道:“夫人,正是这老东西不让余皑族民进城,还下令射杀余微和少族长。”
磊王孙狡诈非常,阎本长放箭的本意是逼退余皑族民,但在他口中却成了射杀。而且还指名到姓的说余微和,余皑夫人最疼爱的弟弟。
余皑夫人凤目生寒,轻叱道:“阎本长,你好大的狗胆。你那箭对着我的族人不说。就连我弟弟你也敢冒犯,你这来家伙真以为是族长的老师,老娘就治不了你是吗”百越不服气教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余皑夫人虽为女子。但也是一口一个老娘,一口一个老东西,粗鄙地话语将她那气质消除的一干二净。
阎本长心下鄙夷不亢不卑道:“阎某一心为我骆稽族,所做事情都为族长考虑。所以向来胆大。不惧任何人。”
“你”余皑夫人更是恼怒,但也有些忌惮他的声望。
这时,磊王孙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夫人不好了。余微和少族长中箭了。”
余皑夫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山寨城墙前向下望去。此时山寨下方乱成了一锅粥。余皑族民哪里想得到对方竟然会真的放箭。失去理智地涌向了山寨前。而余微和肩膀中了一箭被人扶到了一旁。
余皑夫人心痛的大喊道:“开门,赶快开门。”
阎本长上前坚决道:“不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开。”
余皑夫人彻底的被激怒了一巴掌煽在了阎本长地脸上,尖锐的爪子在他的面布留下了四道血痕,“老东西,你再敢阻拦,老娘要你的狗命。”
阎本长为了骆稽族不得不强忍怒气道:“夫人,阎某明白夫人爱弟心切,但且听我一言。吴王姬凌云破越、败晋,战戎狄,为当世之常胜将军,并非等闲之辈。他将余皑族民通通释放,一定别有用意。”
余皑夫人被磊王孙挑拨,显然不清楚来龙去脉,瞪了磊王孙一眼后,冷冷道:“事情究竟如何你给我清楚道来。”
阎本长道:“姬凌云出人意料地奇袭了余皑山寨,此法打破了虞虎族长的计策。对方行军诡异,我们一无法判断他们的动向。我骆稽族离余皑最近,最有可能继余皑山寨之后,成为第二个被攻击地地方。”
余皑夫人道:“那又如何我们山寨中有一万勇士,而族长也不会做事不管,怕他们做什么另外,这跟我族地族民有什么关系”
阎本长急道:“大有关系,姬凌云善于用谋。他很可能故意放了所有地余皑族民,然后在数万族民中藏个上百人的吴兵。只要他们一开寨门,他们就可以混进寨来。我们山寨中有一万勇士,但吴国却来了八万勇士。万一混入城内地吴兵,悄悄的打开了城门,我们如何抵挡吴国的八万大军”
阎本长近乎哀求的说道:“夫人为了大局考虑,这事情你还是别管了。”
余皑夫人犹豫不定道:“要不只将我弟弟放进来,他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是吴兵。”
阎本长坚决道:“不行,现在群情激愤,一旦开了山寨门,他们必然会如同河水一般的冲进来。”
余皑夫人恼怒异常,却又不知如何去说,看了磊王孙一眼。
磊王孙“哈哈”大笑,“阎本长,你若想找一个借口,应该找一个好一点的。别在这个糊弄夫人。你一口一个姬凌云善于用谋,一口一个姬凌云非常厉害。然后又说什么可能,或许,也许之类的无聊废话。”
磊王孙若有所指的对余皑夫人说道:“夫人,你别被他的假仁假义所骗了。难道只凭借阎本长的假设,您就要放弃余微和少族长的性命吗”
余皑夫人点头道:“你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