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内,赢川一拳捶向男子胸口,令男子趔趄后退几步,噗的吐出口血。
这拳,他了用十成力度。
“夏帝果然厉害,他这一拳打在我身上,我也得废。”袁自如感叹道。
刚才将那男子代入到他自己,肋骨处差点疼死。
“我也是,别说一拳,就算半拳我都接不住。”林渊也道。
见两人一个大帅,一个将军,都对赢川这么恐惧,天幕外其余众人摸不着头脑。
暴君看着不壮,真有他们说的这么厉害?
当然,此话他们不敢随便问。
武将要是着急,动辄给他们来几下,让他们亲自感受一番怎么办?
天幕内,见男子张嘴要咬东西,赢川立即快准狠将他下巴卸下。
男子口水横流,一双眸却十分冰冷瞪着他,眼中是羞愤的必死之意。
一般暗卫与江湖的人都会在齿间藏毒药,为的便是不受敌人折辱。
“我今日追你来并非是为了杀你。”赢川冷声道。
他从怀中拿出令牌,扔到男子面前。
令牌当啷落地,男子随便一暼,却被惊得不敢挪开眼睛,瞪圆了眸。
看了看地下的令牌,又看向赢川。
这令牌化成灰他都认识,是他们诡阁阁主的令牌。
每个初入诡阁之人,头件事便是将令牌模样熟记于心,甚至得画下来。
可令牌失踪已久,据前辈说早就不知去向,还存不存在于世间都不一定。
诡阁,从来是认令牌不认人。
没想到,他竟在此处看到了令牌!
惊讶过后,男子立即装好下巴,咔嚓一声,用袖口擦去嘴角口水。
他双手放在胸前连点两下,又用两指点向额头,行诡阁特有的拜见礼。
“陈源参见阁主。”
赢川点头接过令牌,脸上神情冷漠中带着凌厉,气势逼得陈源不敢抬头。
“你们为何要杀托尔镇彭县令?”他冷声询问道。
这问题让天幕外众人也极好奇。
“阁主,我们杀彭玉海,是因他私下欺辱青楼女子,仗着身份,在此地红香楼为非作歹,竟丧心病狂到对女子动用私刑。”
“此人在外头是副衣冠禽兽的模样,实则内里却是个真正的小人,姑娘们都被他害死了好几个,诡阁实在看不过才替天行道,为姑娘们讨回公道。”陈源道。
说起此事,他眼中满含怒意,恨不得再给彭玉海来几刀。
赢川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关系,他点头,又问:“彭玉海有问题,为何你们杀的却是他全家?”
陈源振振有词:“杀了他全家,是因他父母没将他教导好,妻子没将他管束好,有他这样的大人,孩童们也不定会成长成什么模样。”
“既如此,还不如直接屠了他全家。”
话音落地,赢川眉心蹙得越发厉害,整个脸上笼罩着复杂的情绪。
说诡阁没做错,他们杀了彭玉海满门,说他们做错了,可一切都是因彭玉海而起。
“这诡阁,确实有些意思,本宫倒觉得这人没说错。”杜若雪冷声道。
她凤眸中噙满寒意,彭玉海就该被千刀万剐。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彭玉海错了,可家中人什么都没做错,被牵连杀死,实在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