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响起，杨晓坐在车内仍由小护士检查伤势。
教练递给钱小可一瓶可乐。
“钱医生，您今天晚上有空给我治病吗？”
“这风湿，不太好治啊……”钱小可拖着下巴，上下打量一番，满身肥膘的教练。
“能治好就行，我不怕时间长。钱在合理范围内，我会暗示付药费的。”
“我今天被骂的脑袋有些迷糊。我害怕，我一个手抖扎错穴位，出人命。我有个师哥，去年给人针灸，因为扎错两个穴位，病人当成休克，差一点进太平间。”
听到钱小可的描述，教练咽了一口唾沫、
被钱小可的话吓得不轻。
身为人精，他很快明白了钱小可话中的意思。
“钱医生，只要你认真治病，我以后教你开车一定注意言词，不骂人。有耐心，有恒心……”
钱小可要的就是效果。
“成交。”
今天在学车场被骂了一天，脑瓜子是真的疼。
和教练达成正当交易后，接下来的日子，钱小可进步很大。
刹车，油门不再踩错。
成功在大学开学前完成了所有考试。
距离开学的日子还有，三天。
钱小可一天也闲不住，哪里都不去，就待在仁保堂，给人看病。
这天中午，钱小可正在诊疗室看医书。
稚嫩的童声从门外传来。
王明得知钱小可要去学医了，特意在钱小可走前，来看看她。
“小可姐姐，在吗？”
“在的。”
小可打开门，王明笑着把雪糕递给他。
小家伙嘴唇干出皮，头顶的自然卷短发被汗水打湿了，红着小脸。
眼眸带笑看着钱小可。
“姐姐这是我捡瓶子换的雪糕，你快吃了解解暑。”
“王明你不吃吗？”
“瓶子的钱只够买一个雪糕。我就不吃了。身体不好，不能从太冷的食物。”
“那，姐姐吃了。帮小明把身体治好。”
钱小可温柔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姐姐，我没钱给治疗费。”
钱小可做一个安静的手势。
“这次，姐姐请你治病。要保密哦。”
“使不得，我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让姐姐请客。”
“你也请我了，这叫礼尚往来。你要是在和我客气，我就不吃你的雪糕了。”
“别，姐姐吃，我不和你客气了。”
钱小可给王明从冰箱里拿一瓶可乐，让他喝。
男孩看着可乐，摇了摇头。
“只有这个了。家里停水了。”
“那我喝完把瓶子攒起来，等姐姐回来，我在给你买好吃的。”
“好。”
钱小可拿出银针，开始用酒精灯消毒。
钱小可看着少年后背没有消去针眼的后背有些心疼。
眼眶微微一红，不知道王明能不能等到她学业结束。
“姐姐……”
“怎么了？”
“我会努力活下去，等你毕业给我做手术。”
王明说着伸出手。
“我和你拉钩，我不骗你。”
“好，我们拉钩。”
诊疗室，钱小可正忙着给王明治病。
此时，值班的医生只剩下了白华莲。
一个中年大叔，穿着条纹衬衫，西装裤走了出来。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做针灸。钱老爷子在吗？”
“师父他去开研讨会了，不在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