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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巧遇太史迁(求订阅求月票!)(1 / 2)

第86章巧遇太史迁(求订阅求月票!)

胡姬笑语。

胡乐奏响。

旋舞翩翩.

自张騫凿穿西域以来,西域胡商来长安者如云。

不过,早期来的胡商背后,大都有勛贵王侯公卿的身影。

没有权贵支持,想要在长安立足,即便是那些豪商巨富,也难以维持。

但隨著西域商路逐渐兴盛,西域人对长安的仰慕越来越强烈,前来投奔者越来越多。

最初,大都是西域的豪强。

再往后,则是西域的行商。

到现在,许多西域百姓,因仰慕天朝,於是也结伴而行,成群结队的从西域来到长安谋生。

嗯,就好像八十年代,那些蜂拥前往米粒家的中国人———“

西域面积广。

张騫虽凿穿西域,但汉军对西域的征伐,却止步於天山以东。

而天山以西的广土地,仍属於一个未知世界。

早期来长安的西域人,以天山以东者为主;而现在,则陆陆续续,有天山以西的胡人前来。

这家酒肆,便是一家天山以西的胡女开设。

別问刘进为什么知道。

只因为那酒肆门外,悬掛的酒幡上,写著折罗曼三个字。

只这三个字,就足以说明了酒家的来歷。

折罗曼,即天山。

不过在汉代,天山叫做北山。

天山,是由匈奴语中『祁连』二字翻译过来。

祁连,即为天。

在匈奴语的语境里,祁连山应该翻译为天山。

刘进得到过匈奴语精通的奖励,所以对此颇为了解。

而折罗曼,並非匈奴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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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確的说,它接近吐火罗语,又不同於吐火罗语,而是夹在吐火罗语和波斯语之间的一种西域语种。

嗯,根据那捲西域舆图。

刘进大致上能够推断出来,这是西域少数民族中的绍蒲类国语。

而绍蒲类国,位於西域更西方。

与波斯的交流更多,但是与东方的汉帝国交集较少。

不过,大汉帝国对西域的影响日益加强,天山以西的国家,也开始尝试与汉帝国接触。

在街里,已经出现了一些与月氏、乌孙、龟兹和楼兰诸国相貌大不相同的人。

他们有的生著黑髮,高鼻深目。

有的却长著一头金髮,肤白碧眸。

而其中,尤以女性居多。

据说,那些肤白碧眸,丰雷肥臀的女人,很多是波斯帝国俘虏而来,而后贩卖到各地。

很多王侯公卿的家里,都有这种女人。

不过,大都是用来招待宾客的舞姬。

酒肆里,胡女翩翩金髮碧眸,丰雷肥臀的胡姬,穿梭在酒肆中,手里捧著葡萄酒,时不时会用一种非常古怪的腔调,迎合著酒客们的调侃。她们笑语盈盈,来去时暗香浮游。

更让酒肆的气氛,格外高涨。

“客人几位”

一个金髮胡女迎上来,笑盈盈与刘进三人道。

“就我们三个,寻一可以观看歌舞,却不甚吵闹的地方。”

胡女,顿时愣住了。

刘进说的是绍蒲类语,也属於天山以西诸国的通用语。

她碧眸中异彩连连,惊讶道:“客人竟说得好绍蒲类语啊。“

“你是绍蒲类国人”

“不是,不是,我来自安息。”

“如今阿尔萨息王,可还是满屈吗”

满屈,波斯语,神之子的意思也就是米特拉达梯二世。

胡女更显惊讶之色。

眼前这个看上去衣装朴素,却气度不凡的青年,绝非普通人。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来长安,已近十载。乃上次汉家皇帝派使者前往安息时,满屈王附赠与使者的礼物。来到长安后,我便一直在主人家,直到今年才赎身。”

“自己赎身”

胡女笑著摇头道:“当然不是,是老家一位长者来长安遇到了我,便为我赎了身。”

“好吧,那你运气真不错。”

刘进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让胡女带著他入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来长安后,主人为我取了一个汉名,叫莱娘。“

“莱娘,把你家的特色奉来。”

“嘻嘻,我家的特色,可多的很呢。”

“那就一一奉来。”

莱娘娇笑著,翩翩而去。

而陈毋疾和霍禹,则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看著刘进。

“君侯,你连胡语都懂吗”

我也不想学那劳什子胡语,可系统奖励,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进默默的,装了一个x!

很快,莱娘带著一群胡女,捧著陶罐装的葡萄酒,和烤羊肉,以及各色西域美食,来到刘进的桌前。

装盛葡萄酒的陶罐,很明显是汉家所制。

很精美,价值不菲。

刘进切下一块焦嫩的羊肉,蘸著丰富的蘸料,送入口中。

嗯,有点后世的味道了!

西域的食法,和中原还是有很大不同。

中原很讲究真味。

而西域,更重其辅料。

当然,这也与很多辅料尚未在汉帝国出现有关。

张騫当年虽然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但终归,也只是一小部分。

胡女们,送来酒食后,並未离开。

而是在刘进三人身边坐下,劝酒,陪侍。

霍禹,一个小色胚子,兴奋的脸发红。

而陈毋疾则显得很拘束,在两个胡女的陪侍之下,竟涨红了脸,两手放在两腿之间,不知所措。

那羞涩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生瓜蛋子。

引得姑娘们娇笑连连,更操著有些怪异的腔调,和他交谈起来。

刘进,则显得很平静。

他是不是用绍蒲类语和莱娘交谈。

在不知不觉中,便了解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这家酒肆的主人,名叫阿木提,是绍蒲类国人,也是安息国很有名气的一个商人。

他將汉国的丝绸、陶器运往安息。

而后由安息的商业伙伴周转,再送往大秦,也就是罗马帝国。

很多绍蒲类人,都从事这种倒买倒卖的生意,而且生意大都做的很大。

阿木提更是其中翘楚。

盖因他和安息国的一位財政大臣熟悉,或者说是买通了那位財政大臣,

所以他的货物,可以在安息国畅通无阻。

莱娘,本名莱丽斯。

本身並非安息国人,而是高卢人。

后被贩卖到安息国,因年幼时粉雕玉琢,甚得財政大臣所喜。

十年前,汉帝第一次派遣使者出使安息国。

安息国的国王,也就是满屈非常重视,於是送了许多胡姬,还有一对狮子,作为礼物送来了长安。

之后,莱娘又被汉帝赐予楚王刘延寿。

即楚元王刘交六世孙。

刘德的侄子。

刘进的族兄。

阿木提和楚王一脉的关係非常好。

特別是他认识乌孙王后,解忧公主。

而解忧公主,又是第三代楚王刘戊的孙女,算是现任楚王刘延寿的姑姑解忧公主在天汉元年,继细君公主死后,下嫁乌孙国的第二位公主。

已近十年之久,很大程度上维护了汉室和乌孙的关係,也使得汉家在西域有了一个非常稳固的盟友。

莱娘曾在安息,服侍过阿木提,也令阿木提念念不忘。

所以去年他来到长安后,意外遇到了莱娘,並得知莱娘在楚王府,於是便把她赎身。

对於商业合作伙伴这小小的请求,刘延寿自然不会拒绝。

说是赎身,实际上只了一点点钱,意思一下而已,

之后,阿木提便出资,赞助莱娘在西市这边开设了一家折罗曼酒肆。

也很正常,莱娘的老家早就没有亲人了。

被人辗转买了好几次,更没有什么牵掛和朋友。

倒是在长安这十年间,通过楚王府的关係,让她认识了不少权贵。

与其奔波万里回家,无亲无故。

倒不如留在长安,她也习惯了长安的生活———

听著莱娘的故事,霍禹和陈毋疾两人曦嘘不已。

但对於刘进而言,她的故事似乎又不够悽惨。

父母早亡,兄长烂赌,卖身还债,辗转万里,寄人篱下,命运多歼---“

嗯,这样才够味嘛!

不是他不相信莱娘的故事。

而是—

td上辈子夜店逛得太多,以至於再悲惨的故事,刘进也心如止水。

居然是刘德家的人!

楚王刘延寿,不在长安。

而楚王一系在长安的唯一代理人,便是刘辟强。

老头,玩的挺!

怪不得五六十岁了还能老树开,生下刘德。

刘德,居然没和我说过,他家里还有胡姬!

祖父也是,为啥不赏赐几个给我

不过,也难。

家里那两个———--胡姬进来,敢被她们弄死。

“还没请教客人高姓大名”

“在下,刘庆忌。”

堂堂皇长孙,肯定不能暴露。

刘德

估摸著莱娘认识。

那似乎只有刘庆忌的名字,可以拿来用一用。

哪知莱娘却笑了。

她捂著嘴,轻声道:“奴婢服侍过鲁王世子。”

她声音很小,贴在刘进的耳边说话。

那温热的气息落在刘进的耳朵上,令他不由得有些骚动了。

成熟的欧美女人,身体的丰腴,与汉家女子的丰腴,又是不同。

诱惑!

极致的诱惑!

刘进忍不住哈哈大笑,以掩饰尷尬。

“我就叫刘庆忌,谁告诉你,刘庆忌必须就是鲁王世子”

“好吧,那边尊您是刘郎。”

她笑的时候,胸前大雷乱颤。

看的一旁陈毋疾和霍禹两人,目瞪口呆。

厉害,厉害!

而两人身边的胡姬,则娇呼不满,把二人的目光又勾了过去。

酒席上,顿时又多了些许不明所以然的暖昧气氛——

“阿木提还在长安吗”

“上月就走了。”

“他什么时候能再来长安”

“那便不清楚了—----阿木提老爷的生意主要是在安息那边。他每年都会来长安一趟,不过今年来过了,再来恐怕就是明年了。具体什么时候,奴家也不清楚。”

刘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刘郎,怎地不吃酒呢”

莱娘奉来一斛葡萄酒。

这葡萄酒,是从雪地里取来,倒进斛中,那杯壁上还掛著晶莹的水珠。

殷红的葡萄酒,极为爽口。

但总觉得,少了些意境。

“酒是好酒,但总觉得不够纯正。”

“怎地不纯正”

“这酒器,不纯正。”

莱娘笑著问道:“那怎样才算纯正呢”

“我听说,折罗曼山有一种玉石,在月光照耀下,能灼灼生辉”

“刘郎说的,是北山玉杯吧。”

“我不知道。”

“奴家这边倒是有一套酒具,便是那北山玉所制,共有六种顏色,分別时白玉、墨玉、黄玉、翠玉、粉玉和碧玉。阿木提老爷本打算送人,但对方却出了事,所以就把酒具存放在奴家这里。若刘郎有兴趣,奴家这就把那酒具取来观赏。”

“善!”

刘进点头。

莱娘起身离去。

也就在这时,酒肆外来了一个老人。

他的衣著看上去有些旧,却保持著一丝贵气。

白的头髮,脸上布满皱褶。

他步履蟎珊,走进酒肆。

恰逢莱娘捧著酒具路过,看到那老人,便笑著招呼道:“太史公,又来吃酒吗”

那老人笑著点点头。

“一斛折罗曼,一盘葡萄乾。“

说著,他在靠门的酒案前坐下,颤巍巍从口袋里,取出十枚五銖钱,一枚一枚摆放在桌案之上。

“太史公,你稍候,这便送来。”

莱娘笑著说道,便扭动著丰的身体,逕自来到了刘进桌前。

“莱娘,有小郎君,便不顾老郎君了不成”

有酒客忍不住口,调戏莱娘。

莱娘顺手从一张桌案上抓起几粒葡萄乾丟了过去。

“便吃你的酒,恁多话。”

“香,真香!”

那酒客也不觉得脏,捡起葡萄乾丟进嘴里。

又笑著说道:“莱娘,来伺候某家来,某家可以保证,比你那位小郎君够劲,哈哈哈!”

一旁的酒伴也笑了,目光扫向了刘进三人。

但是,当他看清楚刘进的样貌时,顿时变了脸色。

原本红光满面,变成了煞白。

他抄起身边的宝剑,狠狠拍了一下那人。

“闭嘴,作死不成”

“怎地”

“你看那人是谁!”

“谁”

“平舆候,司隶校尉。”

“你確定”

“废话,当日他带人搜查江府的时候,我就在边上。

短短十日,司隶校尉的名声,已经在长安传开,甚至隱隱压住了江充的绣衣使者。

江充的绣衣的確很厉害,战绩卓著。

可刘进是谁

那是皇长孙,很可能是未来的皇太孙,太子,皇帝—

他竟然敢当著刘进的面,说出那种言语。

虽不清楚司隶校尉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里面可是设立有詔狱。

进得去,出不来!

他下意识朝刘进所在的位置看去。

却发现刘进正看著他。

目光相触,刘进朝他微微一笑,还举起酒杯,朝他晃了晃。

但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更加恐惧。

只见刘进扭头,和旁边桌案前那个看上去颇有英气的青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那青年也朝他看了过来。

他,他,他————

他t在对我笑!

那一剎那间,座下的席榻湿了一片。

但他却顾不得太多,连忙起身,也顾不得朋友的呼唤,跌跌撞撞就往外走。

你,你,你不要叫我名字啊!

他的心里,在吶喊著。

而他的朋友,则看看席榻上的一大片水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莱娘也觉察到了那人的失態,不过並没有在意。

她捧著一个檀木盒子走到刘进身边坐下,把盒子放在案上,轻轻打开。

那盒子里,有六只色泽不同,却晶莹剔透的酒杯。

杯子的大小约一。

形似美人,腰部收束,正好可以握住,在手中把玩。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臥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啊啊,出错了,写的太急,

没有来得及检查,非常抱歉!!)

他下意识的诵出那首绝唱千古的《凉州词》。

莱娘,顿时呆愣住了。

她来长安十载,自然也受华夏文明之薰陶。

虽然说不出来是哪里好

但她就是觉得,真t好!

诗词中那种悲愴与豪迈之气,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仿佛见到,十年前被送来长安的途中,那一队队雄壮的汉家铁骑,驰骋西域的风采。

十年了!

在长安十年岁月,她几乎忘却了。

可隨著刘进拿起那夜光杯,从口中诵出这一闕凉州词的剎那,她的记忆又甦醒了。

“君———郎君,好诗!”“

陈毋疾和霍禹也听到了,更呆住了。

那些胡姬,不懂这诗词美妙,確也不再出声。

胡乐声声,本十分美妙。

可莱娘此刻,只觉得太过吵闹。

“刘郎,可否將此诗赠与奴家”

刘进扭头,看著莱娘笑了。

他轻声道:“此诗,我有大用。这套酒具,我要了!莱娘不必失落,此事你担不起。写信与阿木提,就说我有些生意要与他谈。我希望在岁末,和他在长安畅饮。”

“可奴家还不知刘郎的名字。”

刘进哈哈大笑,起身对霍禹和陈毋疾道:“走了,要是有兴趣,改天再来与姑娘们玩耍。”

霍禹和陈毋疾,有些不太情愿。

但刘进开口,他二人也不能拒绝,便纷纷起身。

“莱娘,刚才你唤那老者太史公,可是司马迁吗”

“啊正是!”

刘进点了点头,从腰间解下了一块金牌,放在莱娘手里。

“以后酒肆若遇到麻烦,或者有人找你麻烦,便將这金牌与他们看,他们自然明白。”

说完,刘进在酒案上丟下了一鎰金,带著霍禹两人离开。

在走出酒肆大门的时候,他停了一下,朝司马迁看去。

有点失望!